徐槐安艰涩地撑开双眼,入目却是满世界的黑沉。
手腕脚踝火辣辣疼着,一个时辰以前的可怕遭遇很快被回想起来,无故受难的小美人瑟瑟发抖,大颗泪珠滚落,不时便溱shi了将他双眼牢牢蒙住的黑布巾。
是土匪吗?还是爹爹的仇家?
“有人吗?”徐槐安声音颤抖。
回应他的唯有耳边肆虐的风。
这是在哪儿?无数可怖的念头翻涌,娇生惯养的小双儿吓得浑身瘫软,好容易从散着霉味儿的chao冷稻草堆上翻身爬起来,正试图扯下绕在脑后打了死结的黑巾,只听“啪”地一声脆响,脸颊就被扇得向一侧歪去。白嫩脸蛋上登时浮起五道粗长的红指印,整个人便头脑发懵地重新栽倒在地。
“哟,咱们的小婊子醒了!”粗狂的男声嘿然,下流地吹起口哨。
四周邪笑声一片,如同饿久的狼群,将落了单的肥美羔羊围在当中垂涎欲滴。
徐槐安内心惶惶,噙泪蜷成一团,软乎乎的小屁股却遭人大力踹打,只好拱起身慌乱地摸索着向前爬行躲避。
“啧啧啧,小屁股真会扭,rou也恁多。”周遭起哄笑道。
徐槐安顾不得羞耻,捂住被扇得红肿麻木的半边脸抽噎着坐起身,又被一脚蹬在肩头,向后跌得四脚朝天:“我可是永定侯府的人,只要你们愿意放了我,我一定让侯爷给你们很多很多钱粮过冬!你们要是杀了我……呜……他、他以后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杀你?不不不!”最先动手一个的匪徒盯住小美人惊惧啼哭的脆弱可欺模样,眼底直冒出yIn邪的光:“这世道谋生不易呐,你只叫侯爷接济咱们一个冬天,难不成次年断了粮,哥儿几个再劫你出来cao一顿才得行?”
说着一手拎起徐槐安松脱出发髻的长发就往自己身下拖:“不若咱兄弟们都去做他老人家的东床快婿,日日同这小公子春宵快活,岂不美哉?”
徐槐安闻言如坠冰窟。
“不!你放手放手!”他呆愣了须臾,立刻拼死抵抗起来,纤细的手脚只凭感觉密集踢打在匪徒山石般虬起的肌rou上,虽有搏命的气势,终究敌不过对方膀大腰圆、人员众多,很快被其余匪众将他四肢摊开按倒在地。
那狂徒尤在高声yIn笑,身子重重压下来,粗糙厚实的手掌伸进他的里衣放肆乱摸:“小美人儿,只要你同意求着你的侯爷爹爹说你非咱们哥几个不嫁,伺候咱们吃饱了这顿立刻就放你回家去,怎么样?”
说着便抬起徐槐安的下巴,满嘴熏臭的口气喷出,低头就要跟这小美人亲嘴儿。
徐槐安逃脱无路,心中恨意顿起,使出吃nai的力气将头向旁一偏,一口咬死了这人长满胡茬的粗糙腮rou。
男人杀猪般嚎叫起来,一把握住徐槐安细长的脖子,凶相毕露:“娘的,小婊子下嘴恁地狠,我掐死你个贱逼!掐死你老子再jian尸,扒光了扔到你家大门口,叫大家伙都瞧瞧侯爷家里养出来万人骑的sao货——”
眼见徐槐安的挣扎逐渐疲弱,一张小嘴儿也因窒息而张开、吐出一点粉嫩柔软的舌尖来,这才得意地松了劲儿,扬手啪啪地又摔了他重重几耳光。
徐槐安唇边渗出血丝,双颊肿得老高,脑袋向旁歪在凌乱的乌发上,彻底不动弹了。
昏沉中隐约听见一人不安道:“别是真死了吧?这,咱可是收了——”
“闭嘴!死个屁,哭得可欢实呢小婊子。”一只鞋踢了踢他红肿的脸蛋,鞋面粗粝的布料立即被打shi小小的一片。
另一人见状也大着胆子上前,一脚踩上柔软脆弱的小腹:“诶,动动,挺尸呢?”
徐槐安疼得哀叫,下意识想要缩起身子。然而心底的勇气已经被方才的一番暴力行径驱打散尽,再也攒不出一丝挣扎反抗的气力来,落在这群残暴的亡命徒眼里,只剩下一阵细如蚊蚋的嘤咛和几乎微不可查的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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