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俭在一阵低低的啜泣声中睁开眼。、
徐槐安已经在他身边坐起来,正两手抱膝,埋首自己臂弯间哽咽流泪,长发乱糟糟披散下来,半遮住艳痕斑驳的一身皮rou。
饶是怎样不通情事的处子,待冷却了头脑再来看这满身满床的秽乱,也该发觉出自己在一时的意乱情迷之下究竟失去了何等宝贵的东西。
天真漂亮的嫡出双儿在家里极受双亲宠爱,却并不意味着平日受到的家教不严格,尤其在永定侯夫人的悉心教养下,焉能不知尚未婚配却与外男私通是犯了大忌讳、为世所不齿的?
……怎么就昏了头脑做下这些苟且之事呢,徐槐安浑身酸胀难堪,静默着流泪,心中又悔又怕。愧意沉重如山,压得他实在无颜再抬起脸来向周遭多看一眼,只道辜负了父母十余年的教诲与期望,恨不能就这样缩在床帐的一隅永远不出去见人了。
他兀自哭得伤心又自责,就连被男人宽厚的胸膛贴上后背,重新落入温暖坚实的臂弯也回应钝然。
宋俭遭到无视,便存心也不给可怜的小东西好过,面上笑yinyin地专戳着人家心窝儿:“我真高兴,小槐安,今天你总算成了我的人!”
徐槐安忽然转过脸来,捏起小拳头锤打在他的胸前。
满溢的情绪破了口,他赌气地挣脱出去,复又被宋俭逮猫似的轻松扯回来、按住后颈扑倒在怀里,银牙咬碎,终究没鼓起勇气真给害自己失贞的那东西来上一口。
“我不要你抱!呜呜……为什么要……”不慎走上歧途的小美人掩面痛哭——终究是自己对这个坏嘴巴的男人情根深种,此时依偎在一处,不免迷茫又脆弱地下意识寻求安抚与依靠。
宋俭毫不脸红道:“卿卿冤误我,虽然咱们的婚事尚无定论,本当发乎情而止乎礼,可是情乃先天,礼不过顺应世俗所生,纵酒多能祛俗,情欲不是自然该大盛?今日你我都饮了酒,又做这个事也在情理之中。”
他说话向来没个正行,且又好扯歪理,徐槐安一时不能辩驳,却听他提醒婚事没有敲定,心中恐慌更甚,两只杏眼圆溜溜水汪汪:“俭哥,可我爹爹向来与国公爷不睦,他们两位万一都不肯答应呢?我……我现在连笈礼都没行,咱们就……呜呜呜……怎么办呢?”
便又掉下两行清泪来。
没有几个男人可以拒绝被一个身娇力怯、两眼垂泪的小美人偎缠着、如同救命稻草一般依赖着,更何况这美人的身上赤裸无遮蔽,满是自己新鲜留下的印记。宋俭吃饱喝足,此时心情正好,也不介意好生将他哄上一哄:“你迟早要嫁到国公府上来,今儿个不过是将该做的提前一些,何必Cao心这个。张大人过去也并不同我父有甚交情,这连你都知道。男人官场上的事最没定数,我同你们家又没有杀亲的仇恨,能说通父亲来他府上赴宴,自然也说得通母亲着人上你家里提亲。从前不睦,日后却是要做亲家的。”
说着只将他细腻微凉的皮rou覆在掌下轻柔抚慰。
男人餍足后短暂流露出的温柔小意倒是恰好填补上徐槐安心中随着贞洁丧失而残缺的安全感。他躲在宋俭怀里,看着他从容不迫将帐角抻到席子下头整个掖严实、将两个人光裸的身子挡住,也渐渐没了才醒时的慌乱,就按照宋俭附在耳边低声教的,尽量声调如常地叫了梅儿进来外间听命:去向主人家请些热水来——毕竟醉后睡梦中发了汗的情况并不在少数。
趁这个当儿,宋俭倒是屈尊降贵下了床,将床外屏风后散落一地的衣物配饰逐个拾起来,优哉游哉,急得徐槐安也在帐子里探出小脑袋不断催促,好歹赶在梅儿与兰儿带着沐浴所需一应物件进屋前重新遮掩起来。
兰儿在主子跟前一贯话少,梅儿又确是机灵的,听见自家小公子说想一个人泡一泡,没多问什么就一齐又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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