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浔只觉得从头到脚都是麻的,针刺似的痛直往心脏走,隐约还能闻到自己身上传来的焦糊味道。
【**,再电下去就走不动路了,统爹行行好,放我一马行不行?】
【惩罚结束,请宿主注意人设】
白浔感受到身体里逐渐散去的电流,连竖中指的力气都没了。
他被左右两个壮汉强人锁男,一步一步扛着走到祭台中央。
祭台旁是一个又一个小碟,里面装着各色粉末,散发出浓郁的香味。
白浔眼睁睁地看着几个面具人走上前,沾了水就开始往他身上抹香料,活像在给炸鸡腌制入味。
紧接着,这些人又毫不怜惜地掰开他的嘴,用一根细长的管子捅进他的喉咙、食道、最后几乎伸到胃里。
白浔被呛得咳嗽,他们过分粗暴的动作划破了他的喉咙,血沫子顺着嘴角往下流。
灌入嘴里的ye体不知道是什么,但味道相当浓郁且特殊,连带着整个胃都充盈起来。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像是一个里面捅破了口子的气球,偏偏内壁很厚,所以外界还源源不断地给他施压。
在终于充满之后,不知道两旁的人往里面加了些什么,才灌进体内的ye体又被白浔呕出来。
这无疑是个极其痛苦的酷刑,白浔一低头就能看见浮在上面的血丝。
他满头都是汗,双目充血,却没有力气去反抗下一轮的折磨。
一排排鬼面排布在一起,死死盯着祭台上的人,有青面獠牙,也有书生仕女,但如出一辙的是他们脸上诡异的笑,他们近乎赤裸地盯着祭台中心的白浔,面具后的身体扭曲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
过长的舌头无法被面具遮住,一条一条腊肠似的拖在地上,不住地扭动着。
白浔呛得满脸都是眼泪,又撞见面前百鬼夜行似的场面,双手死死抠住祭台,指甲盖都翻出了血。
【卧槽,他们是不是都不是人!统爹救我救我!我回去就给您老烧高香!】
【你并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又是什么引起了村民的异变,你的身心都已经被马上要见到祂的欣喜若狂占据,根本无暇思考】
白浔被捅得呕血,又听见系统的话,差点一口气没吸上来当场嗝屁。
哥们,命都要没有了,追星的事情放一放行不行啊!
但最离奇的是,哪怕到了面前这幅光景,系统依旧没有放开对白浔面部表情的限制,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脸,口水混着血水不断滴在祭台上。
白浔的Jing神实在是太过恍惚,以至于没有看见祭台上伴着他的鲜血升起的红光。
一丝一缕,像是升腾的血,消散在白色的雾气里,像是在呼唤着什么。
似是不满意祭台上面无表情的人,披着村民皮的东西更加猖狂,一个个原形毕露,白浔清楚地看到了锁住自己身体这个猛男手臂上长出的深灰色毛发,配合上现在他骤然佝偻下来的身子和分节的长尾巴。
——竟是耗子成了Jing!
白浔有些吃力地向着村民堆里张望,但其中哪里还有半个人形?
尤其是那个挂着仕女面的玩意儿,尖长的嘴里犬牙突出,一身的黄皮子,配合着空气里浓郁的sao臭味,是黄鼠狼无疑了。
如果没有这根插进胃袋里的管子,白浔又吐了一遭,但这回说不清是外力还是自己反胃。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人不人鬼不鬼的,修行不到家就披着人皮到处晃,这恶心谁呢!
白浔听不懂它们的吱哇怪叫,但听其中的兴奋和争执,无非就是在讨论谁能分到几两rou。
红雾持续升腾,一点一点笼罩了白浔的全身,这座祭台的模样也清晰地显露出来。
白浔往身下看去,原本的枯草席竟是变成了一张干枯的人皮,盛着香料的小碟是人骨,
就连村民身上各色装饰,也清一色变成了人眼、人骨和脏器。
就连那通红的灯笼,外面竟也裹着风干的人皮,它们剥离的功夫不到家,甚至能看见撕毁的半张挖掉眼睛的脸皮。
鼻子眼睛都像是充了气,被碾成扁平的一块儿,之后剥下来作灯。
白浔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就连动作都不能,在极度的恐慌之下,他全身上下的血都像是停止了运作,后背一阵又一阵发凉,唯有心跳声响在一片的鬼哭和厉嚎里。
【系统爹爹啊啊啊啊,我怕我怕我怕死了我*他妈】
【宿主可以请神】
白浔眼泪一把血一把,心里全是脏话。
我一个21世纪遵纪守法好青年,你他妈的让我在这里跳大神?
不愧是你,够狗比。
但眼看着腌制工序就要完成,他嘴上还是很没出息地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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