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翰没拨通唐声的手机。
“不好意思啊千哥。”何翰跟身旁的千炜抱怨,“说好今天晚上来客栈后院这边吃烧烤,结果这小子搞失踪。”
千炜一动不动地望着不远处的灌木丛,没做声。
何翰没注意千炜的异样,他环视了一圈后院的烧烤摊位,唉声叹气:“这不,都被占满了,要不然咱明天再来吃……明天我肯定押着唐声来给你请罪。”
无人回应。
“千哥?千哥你看什么呢?”何翰伸手在千炜面前晃了两下,“走吧,咱回去?”
千炜一把攥住何翰的手腕,声音压低:“那边。”
“哪边?那边?”何翰指了指千炜看向的灌木丛,好奇探头,“这么黑能看见什么啊。”
“有血。”
诱人的烧烤味和热闹的人声中,千炜的这句话突兀又凛冽,何翰被他高度专注的神情吓了一跳,声音都磕绊了下:“什、什么啊?”
晚风送来的烤rou味令人垂涎欲滴,谁也没有在其中嗅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千炜朝那边的灌木丛走了两步,又深感不妙地刹住身形:“那里有顶帽子。”
“帽子?”何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低矮的灌木丛里横生几根错杂的枝条,有顶深色的棒球帽被扎个对穿,瘪得不成样子,远远看去,那帽子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谁也不会想到那是顶帽子。
“张季松失踪那天,书包上挂着那顶帽子。”千炜声音渐小,心里的危机感却愈发深重,他转头想叫何翰报警,却见何翰目光呆滞地望着自己,嘴唇动了动,愣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千炜皱起眉,索性掏出自己的手机,犹豫片刻,却没能拨出去。
几秒钟后,他拨通了另一个手机号。
“方扬,报警。”
-
唐声敲开了温子舒的门。
温子舒见是唐声,没做过多停留便将人让进房间,而他自己则旁若无人地脱去外衣,腰带也松松垮垮地扯开,像是马上要去淋浴一番。唐声努力控制着想要乱看的目光,垂下来盯住自己脚尖,小声说明来意:“有人……有人因为上次那回事,要追查您。”
“‘有人’是谁,‘那回事’又是什么事。”温子舒懒懒地回过头瞥他一眼,将腰带从腰间抽出来,随手丢在沙发上,“直说。”
“……是、是千炜。”唐声的声音更小了些,“您打了我和何翰以后,千炜就一直想要追查是谁做了那件事……最近他查出了一些线索,我怕他……查到您。”
“查到我不是更好?”温子舒慢条斯理地解开手表,仔细将其放在床头,“还是说,你想以此要挟我,换取更多好处?”
说到这里,他幽然地抬眼盯住唐声,露出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唐声禁不住后退半步,腿根处紧张地抽搐,“我只是怕您……被处分……”
温子舒一步一步地朝他走过来,那温和无害的笑容也在他眼中逐渐放大,最后极近地贴在唐声脸侧,柔声一句:“乖孩子。”
“……”唐声的后背紧靠着墙,有断续的喘息从嘴角溢出,他一把抓住温子舒摸在他颈间的手,喉结剧烈滚动,“老师,我不是……想这样……”
“不想,这样?”温子舒尾音轻轻上挑,“我明白了,你不喜欢被温柔对待……喜欢粗暴的,对吧?”
唐声咬住嘴唇,无措地摇头。
“这样?”温子舒的手卡住他脆弱的喉口,虎口紧紧压着反复滚动的喉结,像是在做实验似地慢慢调整位置,“还是这样?”
他手下发力,几乎要掐着唐声的脖子将人提起,唐声霎时攥住温子舒的手腕,张大嘴拼命喘息:“老、老师……”
温子舒不为所动地欣赏着唐声的表情,过度窒息让他的脸颊蔓延上分明的红,可镜片后那双眼却迷离地望着施暴人的面容,像是在乞求这样的虐待。
“真的有这么舒服?”温子舒故作讶异地询问着,屈起膝盖直直顶上少年腿间,毫不怜惜地碾压着,“比上次还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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