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扬微微皱起眉毛，上上下下地审视着连鞋也没穿好的林白，后者一身烟味，看上去颇为狼狈，却好像一副又气又怕的样子，胸膛不断起伏。

    但林白并没有想跟他解释的意思。

    林白不说话，方扬自然也沉默着，他沉默地看着书，沉默地听着林白淋浴的声音，又沉默地接受了林白的亲近。

    洗浴干净的林白披着毛毯，在他身边缩成一团，shi哒哒的头发垂下来遮着眼，看上去有点沮丧。

    方扬翻了两三页之后，才听见身边人弱弱地开口：“哥，我好像惹到连程了。”

    方扬动作一顿，将书放下。

    “我……我没跟你说实话，放下餐盘以后，我去找连程来着……”林白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今天晚上的样子实在有点可怕，跟往常一点也不一样……他黏着我，跟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我说不上来，但是打心眼里怕他这样，就没忍住吼了他，还跑了。”

    方扬默默听着，又默默看了他一眼，林白十分没有安全感地靠着他，脑袋垂得很低。

    ——可最终方扬也只是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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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由温子舒和解景升带队，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在海西古镇的几个特色景点辗转。林白一开始还因为昨晚的事畏手畏脚，后来玩高兴了便觉得昨晚那事不过就是个调剂生活的小插曲，他蹦跳着跟在方扬身边，吃吃喝喝玩玩闹闹，一天下来充实又疲惫，回到客栈便倒头就睡，晚饭时怎么叫也不肯起床。

    方扬无法，只好下楼去帮他打饭。

    这边，林白正睡得迷迷糊糊，却忽然被一阵重重的敲门声敲醒，他揉着眼拖着身子去给方扬开门，谁知刚一开门，衣领就被人抓住，林白后知后觉地看清来者的面孔，睡意霎时吓没了影：“你、你干什么？”

    连程不言不语地将他抓进房内，勾脚踹上门，又将门反锁，紧接着，他把林白搡到门上，极为轻佻地笑起来：“不是你自己说，我们之间只有金钱交易？我现在想花钱了，给个机会。”

    语罢，他不由分说地去扯林白腰带，林白赶紧死死攥住裤腰：“不、不是，连程，你冷静冷静！哪有不分时间地点乱发情的啊！”

    “哟。”连程猛地把人掼到门上，眼底的贪婪和欲望没了半分掩饰，“我给你送钱，还要管你有没有时间？”

    “我不是这个意思——”

    腰带被粗暴扯开，裤链也很快被拉下来，连程一手钳制林白的挣扎，一手把他裤子褪到大腿。私密处受凉，使人生出隐秘惊慌的情绪，林白在门上拼命扭来扭去，却阻止不了连程用力压上来的温热躯体。

    “等会、等会方扬就回来！你别乱来！”林白察觉到对方硬邦邦的裤裆贴上自己下体，顿时愈发慌乱地想要逃开桎梏，“连程，我还没同意……我没同意，你这就叫强jian……”

    “是啊。”连程一边拉下裤链释放自己的硬物，一边压低视线极度危险地盯着林白，语气戏谑，“你给自己定了价，分别在不同人那里承欢，你又是什么？”

    “我……”

    “只要给你钱，你就马上摇起尾巴欢快地冲我叫，说说，你又是什么？”

    林白一时语塞，只是呆愣地望着连程，好像对方这几句话就把他的努力贬成一文不值的yIn荡。

    可事实就是如此。

    嘴唇动了动，林白没说出话来，他像是突然失去反抗的理由，任由连程压着他，被对方冰凉的指尖摸入下面。

    “……唔。”

    林白下意识地缩紧身子，几帧破碎的画面在他脑袋里转了一遭，翻来覆去都是金钱。

    “我……”他夹紧连程的手指，像匹被惹怒的幼兽狠狠瞪着他，“所以，钱呢？”

    连程稍稍挑眉，指尖在柔软处勾了一勾，引得林白颤起身子：“就在我口袋里，林白，你让我干得爽了，那些钱都是你的。”

    “……好。”林白努力放松着身体，尽力张开双腿接纳他的亵玩，“但是，必须戴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