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魄。
蔻珠才没有理他,挣脱了自己袖口,将男人紧拽的手一推,掉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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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男人自是不甘白天她对他的冷漠拒绝,舔着脸皮,又开始想要索欢。
口口。
蔻珠说:“烦死了,别闹了。”
这声音,酥得分明是讨厌责骂的味道,听在男人耳朵里格外一番别样风情,显得欲拒还迎,撒娇造作。
“乖,宝贝儿,快坐上来。”
蔻珠以前就是老实,一个奴性惯了的女人,口口。
忽然,意识到不对,醒了。一下子像闻见了惊雷被吵醒似的直挺挺坐起来。
....
蔻珠把自己的枕头拿起来,她整张脸冷若冰霜的,准备移了手中枕头往床的那一头去睡。
厢房中阵阵夜风薰过,窗户底下长案上粉青色玉瓶插了一束晚香玉,风儿轻吹,花枝摇曳。
夜雾淡淡从半空降下来了,男人的喘.息夹杂着浓浓欲情,蔻珠把手上的枕头抱着抱着,准备把男人纠缠不放的手打开,他还要揽她的肩,命令她往他的怀里钻。
撕扯闹气极了,蔻珠柳叶眉倒蹙着,正要不顾皇权夫权重重压制骂一声“滚”。
男人当她还是那天晚上如此这般的“打情骂俏”,嘴角越发得意微微翘起——什么时候,夫妻之间的床帷事竟成了一场战争。
李延玉说:“听见没有,乖,快坐上来。”
还极其厚颜无耻魅惑地勾引着说、他这个当丈夫的今儿晚上心情好,她可以又有“甜头”享用了。
...
蔻珠闭着长睫,从胸口长长深吁了口气。她也不再推拒,不再甩打开对方的手,她任由他上下左右其手。
他这时热情亢奋越发直坐起身来。这下半身瘫痪早已麻痹了男人,可是上半身还是威武凶猛孔武有力。
蔻珠这时竟骤然间浮起一抹荒唐而黑暗歹毒的念头:要是他上半身也不能动,那就完美了。
她为自己这恶毒吓了一条,像个木头桩子似的,又如冰山美人呆呆坐在那儿。
她观看着男人如今正热火朝天的蓬勃兴致,一时间有些恍惚。果然,爱与欲,在男人与女主的眼睛里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男人没有爱,可依然能有欲。
她摸摸自己的心窝子,呼吸变得十分艰难,喘息着——她心里纳闷疑惑。
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同样的一张俊面,一个五官,一样如同小孩子缠着娘亲要nai吃的纯真可怜表情——她只是忽然回想起,以前的时候,尤其床畔间事,她对他,总是有求必应。
她就像一个慈爱的母亲,实在享受极了男人贴在自己胸口上、蹭来蹭去,他的脸,仿佛如婴儿吮nai埋在她胸部上。
她一直觉得他是需要被她万般怜惜呵护的,既要“吃nai”,她这个“母亲”,自然理所应当想尽办法满足。
蔻珠的胸口如什么在搅动,为自己多年的一头热和泛滥的“母爱”感到悲戚心酸。
她总觉得这个男人会像一个婴儿留恋母亲一样依赖着她,这些年来,她包容,无条件的宠溺呵护,将他捧在手心里,小心得就连睡梦中都害怕他会摔下来。
——她把手中的枕头慢慢捂在自己眼睛上,头深埋着,实在很想哭,很想哭。
男人的一切对她所谓的“依恋”,不过只是建立在一种简单肤浅的rou.欲之上。
除开这层,就什么都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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