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主宅本坐落在市中心,但离公司较远。许是逼近年关,他们一个个忙得不着家,连傅听雪都是凌晨才挟着寒气躲进桑霂怀里,虽说这样是让桑霂暂时离了那作践人的凌辱性事,但次次半夜在床上被闹醒,连桑霂这样乖顺的性子都生了些怨气。他们来回一趟耗时耗力,桑霂也被折腾的睡不好,实在得不偿失。
某天清晨,桑霂正给刚断nai的宝宝喂蔬菜糊糊的时候,脑袋一点一点地,喂到一半就把位置让给了育婴师,自己则趴在餐桌上睡着了,一束光照上去,还能看见藏在薄衣下的细瘦腰身,皮肤上透出一股近乎惨烈的深粉色,与几个结了痂的牙印叠在一起,脸埋在臂弯里,隐约露出一点儿尖尖的白玉样的下颌。
傅懿行甚至隐约看见了桑霂比寻常男性都要大而诱人的ru晕,今天还没有被人舔弄过,ru头只怯怯地露出来,看着软腻腻的。不觉回想起往日,ru头被搓硬时,rou鼓鼓地戳着掌心的纹理,像极了两枚红彤彤的rou果,充血得越发红艳。
傅懿行拂上桑霂泛着凉意的肩头,微微皱眉,才将人抱在怀里,缓缓俯低头颅。
桑霂在一片深而黑的怪梦中无尽地下沉。
什么人似乎捧着他的面孔,与他口唇相接,他源源不断地汲取对方的热度。这是一个异常狂惑的吻,他在高热中失却了人形,连舌尖都化作了一根通红的灯芯,托着一团油汪汪的小火,把毕生的烛泪都铺在在对方面孔上。
对方在此刻展现出异常克制的强硬,牢牢扼住他的后颈,不给他任何退却的余地,他甚至听到了口腔中滋滋融化的声音,整个人越来越热,越来越小,这才猛然惊觉,他已在这一吻中消融殆尽,仿佛连他的血rou都吞进了肚里,温情的残影也留不住他。
好热……抓住我……别离开我……
桑霂在困顿中半睁开眼,似嗔非嗔地望向他的父亲,乌云盈盈的眼睫,投下的扇状Yin翳里,柔柔地渗出一点参不破、勘不透的清波。
傅懿行也正看着他,轮廓清清楚楚地透着光,斯文雅致,有如烫金书口一般,但面上疲惫之色终于无法掩饰。
傅懿行问道:“夜里睡得不好吗?”
桑霂发出一阵千回百转的嘤咛:“有爸爸陪我,怎么会睡不好?”
男人的拇指和食指揉捏桑霂的耳垂,把那处揉得泛红,最后也只能叹了口气,“这几天确实回的晚了……”
傅修竹撩开桑霂垂落腮边的秾黑长发,心知桑霂困倦,也不惊动他。
只是刚刚抽出手,桑霂便迷迷蒙蒙地握住了他的指尖,脸颊贴在他的手背上,无声地磨蹭着,仿佛一只茸茸的小白鸟,袒露着自己娇嫩温热的肚皮,挽留主人的脚步。
傅修竹顺势,用手心揉了揉桑霂的发顶,他天性中固有的内敛和自持,在此时又有了破冰的趋势:“惯会撒娇。”
傅修竹又道:“不然这两天让阿霂住在榆庭公寓好了。”
傅懿行略一思索,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
是夜
榆庭的寓所布置得颇为朴素,处处洁净无尘,大且空,平时傅家的那几位都不回这处。
卧室里头除了书桌之外,便是一张大床,月色照进来,空空荡荡,果然如山松积雪一般。月光如此浩渺,床头边的一盏小灯仿佛被困在湖心中央,黯淡地亮着。
桑霂跪在床边,看不清面前几人的神色。他略顿一下,谁先来握住他的肩头,他就吐出一口热气,一手抓住对方一丝不苟的西装下摆,下意识地用脸颊厮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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