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从有记忆开始以来,从来没这么幸福过。
林锐没让他进屋子,他被一根铁链子拴在后门外的草坪上。他回过头,偶尔能看见林锐和其他人的身影出现在房间内——其他人不重要,他能清晰的看见林锐,林锐的目光也偶尔会擦过来,在略过他的时候,有缓缓的停顿。
每天晚上,他会自己爬到草坪边的下水道口排泄,然后找修剪草坪的工人要一碗吃的。其余时间他就团在林锐的座椅旁边,这里平时不会有人,林锐每隔几天会来一次,骂他两句,抽他两鞭子,每次来的时候眉头都皱着,离开的时候,看起来都心情愉悦。
沈夜每次看见他来,都会主人主人的叫起来。林锐不会让他闭嘴,就听他唠唠叨叨的叫,他为林锐每一次前来而感到由衷的高兴。只要没打晕过去,他就会希望林锐再多打一会儿。
渐渐的,林锐来的时候就多了,无聊的时候,他就坐在庭院的椅子上发呆,一根烟接一根烟的抽,旁边是一本翻烂的《临床医学入门》
编者:沈夜。
如今这个编者蜷在他的脚边休息,他的确没对这个家伙好过,抄起东西就打,只要没打晕,他还会把东西叼回原地。他身上血rou模糊的没有一块好地,此刻背上还扎着七八根针,腰上有一圈黑色的烟头印,林锐将烟头在他的背脊按灭,他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很快恢复宁静。
他在林锐的脚边吻了一下,继续眯着眼睛休息。
“不难受吗?”林锐问他。
“不难受。”每当林锐问这句话的时候,沈夜就像大狗一样摇摇头,笑着再吻他脚边一下。
“你也是个疯子。”林锐说,他抬脚踩在针上,一点点的往下压,针尖穿过肋骨的缝隙,在将近内脏的时候停止,沈夜疼的战栗,但他没有说一句话,温和的承受着。
林锐嫌弃这种肮脏下贱的奴隶,他不愿意真正的触碰到沈夜太多,可他却莫名的说出了一句话:“我们刚好配。”
“配。”沈夜吐出了这个字。
他笑出了声。
“对,很配。”林锐看着沈夜兴奋地脸都在发红,他不会因为鞭打而发情,但会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而夹紧双腿。他看见他大腿绷直了在努力的控制高chao,于是燃起了逗他玩的心思:“你怎么说两句就发情了?是不是被人Cao烂了,现在没人Cao你不舒服?”
“想被主人Cao。”沈夜诚实的回答。
“做什么梦?”林锐轻轻笑一声:“你就是个烂婊子。”
沈夜会有点儿失落,但没什么关系,他歪歪头回答:“阿瞳就是烂婊子。”
“我是个烂人。”林锐看着沈夜吐了口烟圈。
“主人不是烂人。”每当林锐这么说的时候,就会看见沈夜真情实感的生气。
“你怎么总不相信我是个烂人?”林锐觉得好笑,他让沈夜从箱子里翻出一把小刀,他的手臂上全是鞭子抽出来的红痕,就算有绝好的药膏也只将将好了一半。他将刀用打火机烧了一下,这种消毒的行为让林锐轻轻笑了一声,然后他将刀放在沈夜的胳膊上,用力按下去,划了一刀。
伤口绽开,皮rou破裂,他多少懂医,没有伤到大血管,但血ye还是不受控制的流出来,林锐看见鲜红的血ye和惨烈的伤口颇有些得意,他抬头看着沈夜,沈夜却也看着他。
沈夜还在笑。
像个傻瓜。
“你看我坏不坏?“林锐觉得自己问的无比离谱。
“主人不坏。”沈夜的回答林锐觉得更离谱。
林锐又划下去一刀,在沈夜的胳膊上叉出一个十字,沈夜就这么看着他划。
“这是皮肤,这是肌腱,这是血管。”林锐把皮rou剥离,用刀尖挑起来给沈夜看。
他怀疑沈夜的痛觉神经已经坏死了,沈夜眉头都没皱,跟着他的语句,还低着头往里头瞥,似乎真的在认真学。
“主人好厉害。”对沈夜来说,林锐的话语比自己痛不痛重要的多。
“你亲自教出来的,能不厉害吗。”林锐看着自己和沈夜满胳膊满手的血,对他抬抬下巴:“再流血你就要死了。”
“啊。”沈夜看着泊泊而出温热的血ye,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它属于自己的身体:“主人要阿瞳死吗?”
“暂时不用吧。”林锐摸了摸下巴,找来了医用针线,他这里的受伤的奴隶太多,急救用的东西随时都有。
“来,主人给你缝起来。”林锐把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腿上,弯钩刺穿了他手臂的皮肤。
沈夜有些脸红,他又兴奋了,他能感觉到林锐的手指在自己的皮肤上抚摸。
如果能被摸更多地方就好了,想到这里,沈夜恨不得自己全身都是这样的伤。
一针针仔细的穿过去,林锐的手指修长,但技艺实在生疏。
“主人好厉害。”沈夜又夸他,林锐觉得自己干点什么他都会觉得厉害,可惜他缝合技术不行,差点火候,整个伤口被缝的歪歪扭扭,林锐砸吧了一下嘴:“不行,没缝好,都是你教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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