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您真的没有成亲。您成亲,肯定要经过宫里陛下、皇后殿下、昭仪殿下同意,怎能随便决定?”
“谁随便了?我这是深思熟虑过的!第一眼看容容我就喜欢,和容容一起过了这么久我更加喜欢。陛下是谁?我不认得他。反正我就要容容——嗷嗷嗷嗷嗷——”
温余容一把抓在他胯下还狠狠扭了一记,终于迫使李久放开手。
李久完全没料到温余容会这么无耻的偷袭方法,捂着自家兄弟缩着背凄凄惨惨地哀嚎。
何碧和县令和堂上所有男人包括温煦武在内,齐齐别过脸去。
光想想都觉得胯下二两小兄弟疼……
温余容面不改色,拉着温煦武快速行礼谢过,一摔袖子就走了。
出得城来,温煦武见时已过午,便随意找了个凉棚拖着哥哥坐下歇脚用饭。
随口点了蒸饼小菜,温煦武边给他哥哥倒茶边道:“怪道哥哥说是买蓝田的地,实际上却将八月送到安陵去了。我们落脚在安陵?”
温余容点点头。
“莫非哥哥早料到今天的情形?”
“狡兔三窟,金蝉脱壳,虽然是笨方法,却永不过时。”
“我又学到了。不过,其实挺玄的,如果靖王撕破脸,叫人治咱们的罪,那咱们就走不了了。”
“他不会的。他这个人,倒是不屑用权势。他既然已经假装不记得过去,那么,在我戳穿他以前,他不会撕破脸。”
“假装?大哥,你这么了解他?以前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就是主仆关系,你不是知道吗。”温余容对此不愿意多谈,转移话题,“我在蓝田时打听过了,咸阳西北有个马场,正好给你选一匹小马驹子,都是要做百夫长的人了,手上功夫够,马上的功夫也得能看。”
温煦武也没有追着李久死缠烂打,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家里钱够不够?不够就算了。我看也不是人人都买得起马,没谁为了这个还节衣缩食的。”
“放心,不会饿着咱们两个的。”温余容本来就有所准备,何况他现在知道那批刺绣的价值,自然会好好使用它们。
李久得到大夫的答复说无大碍的时候,温余容已经在安陵置业半个月了。
这半个月靖王府天天风声鹤唳,李久的脾气坏得可怕,稍有不顺,手上逮什么砸什么,仿佛要把过去几年没处发泄的坏脾气一次发泄个干净。
悲剧的何碧因为阻挠李久把夫人抢回来,已经被李久罚掉了三年的月钱和赏赐。
李久的坏心情,在得知温余容在蓝田置的产业根本没有过户的时候达到了顶点。
何碧不得不硬着头皮安抚他——虽然温煦武报了名,到秋末农闲开考前都可以不出现,但是中间他总不能一直闷在家吧?他总要出来拜访先生的吧?他总不能一个同年都不结交吧?京里赶考的举子虽然不少,却也不多,一个一个打听,也就是月余功夫。
李久听了,把桌子拍得震山响:“既然知道你还不去打听?”
何碧道:“主人,主上那里怎么说啊?”
“主上那里,我自己去说。你不就为了这个拦着他们不让进门么?我说通了宫里,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非是老奴有意为难,不过,老奴斗胆想请主人的意思:不想温大郎进门的,是老奴呢,还是温大郎自己?”
李久恼羞成怒,险些把桌子拍碎了。
温余容兄弟在安陵落脚十来日,生活重归平静,温余容担忧了几天也就放下了,转而忙起春耕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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