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天刚蒙蒙亮,太阳还没钻出山头,宋涵却因为床太硬几乎都没睡着过。本来心情烦躁的,结果出来后发现空气非常好,云层像一片吹开的纱铺展在蓝天上,四周绿荫成林,鸟鸣声声清脆,连耳畔的风都那么舒适。
“宋施主。”琮尧双手合十,对宋涵道了一声后便匆匆路过,但因为着急不小心绊了一跤。
宋涵扶了他一把,还打趣道:“一大早的,小师父怎么这么急?”
“师兄烧了一夜没退,我要赶着去通知师父,多谢宋施主了。”琮尧忍着膝盖的痛站起来,还没迈开步子就听宋涵继续问:“哪个师兄?”
“就是昨天下午本该给二位施主做佛事的灵泽师兄。”
宋涵神色一怔,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先别通知你师父,带我去看看他。”
琮尧有些疑惑,宋涵便忽悠他:“我是学医的,你先带我去看看他的情况。”
这下琮尧的眼睛都亮了,立刻带着宋涵进了禅院,上三楼后,他推开了最里面的那间房,刚转身就发现宋涵捂住口鼻,眼神都不对了。
“宋施主,你没事吧?”琮尧问道。
宋涵把手放下来,对琮尧笑了笑:“没事,刚才想打喷嚏。”
他的神色还算自然,琮尧就没多想,刚踏进屋里又听他道:“你把窗户都打开吧,病人需要呼吸新鲜空气的。”
“可是开窗会受凉啊。”
“没事,你先打开。”
见宋涵坚持,琮尧只好把几扇窗户都打开。清晨的山风扑了进来,片刻后就把屋里浓郁的水蜜桃香气冲淡了不少。
宋涵在心里松口气,终于走到床边去看纪北宁。
他只是在这房里站了不到两分钟,就被纪北宁的信息素引诱到又起了明显的生理反应,可见纪北宁的fq期还没结束。
omega的初次分化症状因人而异,fq的时间一般是一到两天,等到下次开始就会稳定在两天内了。
宋涵摸了摸纪北宁的额头,手心碰到的温度很高,也不知这个症状是不是fq导致的,但绝对不能让琮尧去叫人来。
想着昨天纪北宁宁可当做没事发生也要把omega的身份瞒下,宋涵便觉得还是再帮他一把,于是转头对琮尧道:“你把体温计给我。”
琮尧拿给他,看他在纪北宁的额头上测了下,又道:“你们这有葡萄糖吗?”
“有的。”琮尧点着头:“厨房就有。”
“你去拿来,再拿一杯温水和勺子。”
琮尧马上去取。等他的脚步声远去了,宋涵才走到门口看了看,将房门锁上。
坐回床边后,宋涵把纪北宁扶起,还没靠近他的后颈就被那浓郁的信息素搞得一阵头晕。
有了昨天的教训,宋涵不敢多耽误,拨开他后颈的发丝就咬了下去,通过腺体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怀里的人依旧一点知觉也没有,但在宋涵给他信息素的时候,听到他发出了无意识的呻yin。
那声音轻轻的绵绵的,听得宋涵脑子一热,抱着他躺了下去,伸手就要扯他的衣袍。
这时候有人说话的声音从隔壁传来,宋涵动作一顿, 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后赶紧松开人,下床保持了好几米的距离站着。
好险啊!
他在心里感叹,怎么每次碰到纪北宁的信息素就会轻易失控?难道是因为fq和标记的缘故?
他不曾标记过人,因此对于这方面也没什么经验。不过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琮尧很快就会回来,他要给纪北宁善后。
他又坐回床边,舔了舔腺体上的牙印,看它止血后便把纪北宁的衣服整理好。在琮尧回来后,他调了一杯葡萄糖水,把碾碎的退烧药融在里面,给纪北宁喝下。又等了一会儿,水蜜桃的味道淡了些,纪北宁的脸颊也没有之前那么红,就连呼吸都平缓许多。
宋涵又给纪北宁测了次体温,已经降到低烧了。
琮尧惊讶地问葡萄糖水这么有用?宋涵不可能说出真正有用的是自己的信息素,就找借口说把退烧药融进葡萄糖水里喝下见效快。
琮尧开心地谢过他,宋涵起身离开,到门口时又想起纪北宁担心的事,便叮嘱琮尧别叫人来打扰,让纪北宁再好好休息一天就没问题了。
回到寮房内,宋涵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半了。
上午做完佛事后他跟林萱蕾就要下山,但是纪北宁这个样子,肯定不能自己去买抑制贴之类的。于是打了个电话给胡睿,让他买点东西送上来。
胡睿是宋涵的好朋友,两人志趣相投性格相近,一起念的大学又一起回国,唯一的差别就是胡睿的家庭没有宋涵家那么复杂。
接到宋涵电话的时候,胡睿还在床上做梦。听说他要抑制贴和抑制剂,胡睿总算清醒了点,道:“你不是在寺里吃斋念佛吗?要那东西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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