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弟弟和儿子也总上山打猎,受伤对猎人来说都是家常便饭,屋里常备许多药材,倒是方便了凌止。
跟村长寒暄几句,等人走了,矜厌来到凌止面前蹲下,低头准备给他脱鞋。
凌止惊讶的挪开脚:“我自己来就行。”
他说着就想从床上下来,矜厌的手却牢牢箍着他小腿,语气有些凶。
“别动。”
矜厌虽然平时脾气很好,但一强硬起来凌止也没办法。
他乖乖的伸脚给他,声音有些委屈:“我没把你当侍卫,你不用做这些。”
矜厌动作顿了顿。
他声音缓和许多:“我知道,只是你自己不方便揉。”
“也是。”
凌止的靴子脏了,袜子却干干净净,矜厌将他的脚放在膝盖上,褪去一截白袜,露出匀称秀美的脚踝。
他骨架偏细,肌肤细嫩又柔软,握在掌心时像一块Jing心雕琢的羊脂白玉。
不过侧面的一道淤青破坏了这份美感。
矜厌拧眉,淤青里透着隐约的黑色,在白生生的脚踝上显得有些狰狞。
“疼吗?”
“有点,但也还好吧,”凌止颇为自豪:“这点疼不算什么,想当年……嘶!”
他话还没说完,矜厌就在淤青处按了一下。
凌止倒吸一口凉气,还没等他质问,就听矜厌满意道:“还行,没骨裂。”
“……我真的谢谢你。”
“不客气。”
矜厌拿来一个狗皮膏药贴在淤青的地方,把凌止的脚放在怀里,很有技巧的为他揉开淤青。
他低着头,光从侧面照在他脸颊,明暗交织柔和了冷冽的轮廓。
凌止歪头看着矜厌,心中有些感动。
扪心自问,他做不到为别人这样揉脚,即便是他亲哥也不行。
他很理解为什么那么多女子喜欢矜厌,即便同为男子他有时都招架不住,如果自己也是女子怕是早就沦陷了,成为暗恋大军的一员。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矜厌的发顶,矜厌似乎笑了下,也没阻拦。
两人这么一接触,不知再次积攒了多少复活时间。
渐渐地,膏药被揉化开变得热乎乎的,淤青也不疼了。
矜厌为他穿好袜子:“先睡一觉吧。”
凌止点头,他也有点困了,脱去外衣躺下睡觉,看着矜厌离去的高大背影,他轻声说了句谢谢。
等矜厌从房间里出来时,门外的小星子眼神不对了,眉头皱得紧紧的。
他一听说少爷受伤就忙不迭的赶来,正好看到矜厌背着自家少爷进屋的那一幕。
小星子从来没对矜厌放松警惕。
这家伙现在装的挺像个人,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让少爷把他从笼子里放出来,还把府上其他姑娘小伙也迷得不行。
可他永远记得第一次见到矜厌时有多震撼,那样毫不掩饰恶意的眼神,就差把他们全都抽筋剥皮了,他当初吓得一连做了好几天噩梦。
他不信这么几天的功夫矜厌就能改邪归正,肯定是另有所图,尤其他最近总找机会跟少爷单独在一起,实在是不太正常。
他想到昨晚的事。
那个什么游戏他没参加,也没去观看,其他人跟他说的那些事他之前压根就不信。
黑灯瞎火的他们怎么就知道亲了?而且昨晚住一屋就更没什么了,那石屋他从外面看到了,那么大,里面少说也能放下三四张床,住一晚压根就没什么。。
然而现在他拿不准了,这几日的种种事情少爷身在局中可能意识不到,但他从小跟少爷一起长大,能感觉出来他对矜厌很特殊,特殊到有些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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