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仪听着他温润的声音，打了个一个哈欠，目光落到了许慕青的桌膛里，他忍不住探头去看，和他动不动玩桌膛里塞纸团的随意风格不一样，许慕青桌膛里非常干净，书摆放得也格外整齐，顾秋仪心里忍不住感慨，不愧是男主。

    等那个女生走后，许慕青看了顾秋仪一眼，说：“换回来吧。”

    顾秋仪应了一声，又看许慕青坐着不动，便率先站起来，把桌子往前移，“你先进来吧。”

    许慕青坐到了里面，顾秋仪又移了移自己的桌子，马上换好了位置。

    许慕青看他，顾秋仪没注意到，坐下来后，随口说了一句，“慕青哥，你真受欢迎啊，每天都有人来问你问题。”

    许慕青“嗯”了一声。

    顾秋仪又说：“不过很奇怪啊，刚才那个女生不是数学课代表吗？居然也来问你数学题。”

    许慕青随意地翻了一页书，声音很轻很柔地说了一句：“浪费时间。”

    顾秋仪：“？”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目光落到了他身上，“慕青哥，你刚才说什么？”

    许慕青与他对视，温和地说：“明明都懂，还要过来问我，不是很浪费时间吗？”

    顾秋仪：“呃……确实。”

    许慕青看他呆呆的脸，说：“背书吧。”

    顾秋仪怂怂地说：“好、好的。”

    他觉得许慕青身上的怪异感越来越重了，真是奇怪。

    中午放学后，顾秋仪到底还是有些在意，忍不住跟蒋寒飒微信聊天：“寒飒哥，你觉得慕青哥怎么样？”

    蒋寒飒：“？什么怎么样？他不是蛮好的吗？”

    顾秋仪说：“但是我总觉得他怪怪的。”

    蒋寒飒：“哪里怪？”

    顾秋仪把早上的事情跟他说了一下，蒋寒飒不以为然，“的确浪费时间啊，她们明明都懂，为了和许慕青说话，才来问一些蠢问题，要是我，我也烦，你总不能要求许慕青是个圣人吧？”

    顾秋仪：“……确实。”

    不过又戳穿了蒋寒飒，“寒飒哥，也有人经常来问你问题，我可没见你烦。”

    蒋寒飒：“呃。”

    顾秋仪说：“怎么不说话了？心虚啦？”

    蒋寒飒：“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顾秋仪说：“寒飒哥在我面前越来越真实了，会凶我发小脾气，但是你在别人面前还在装模作样。”

    蒋寒飒：“……”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顾秋仪说：“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寒飒哥想利用我，所以我一开始才那么对你的。”

    蒋寒飒：“……”

    他喉咙发干，“你一开始就知道？”

    顾秋仪说：“知道啊，毕竟我那时候存在感那么低，你对我又那么热情，是人都会怀疑你的目的的吧？”

    蒋寒飒：“那你还跟我？”

    顾秋仪说：“哎呀，你想利用我，我想蹭吃蹭喝，这有来有回的，很公平嘛！不过啊，我现在真的把寒飒哥当朋友的，寒飒哥也把我当朋友的，对吧？”

    蒋寒飒：“当然！”

    顾秋仪忍不住笑了起来，“寒飒哥，你做你自己就很好了，不用戴面具，要是觉得不高兴，就直接表达出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