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得很厉害。
玲儿也在少年额头摸了下,吓得缩回了手,颤声说:“怎么办?路上没大夫……”
林休原抿唇,说:“就算有也不能看。”
太容易暴露了。
他坐在地上想了会儿,突然让玲儿看着萧瑞,起身去附近扒拉起来,扒拉着扒拉着,人就跑远了。
玲儿开始以为他是要找地方小解,谁知人大半天都没回来,心里一时七上八下的,生怕对方甩下他们就跑了。
半个时辰后,玲儿几乎要绝望起来,这时,远处忽然出现一个踉踉跄跄的影子。
瘦瘦小小的身子抱着一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像是草,一只手抬起,胡乱揉着眼睛。
玲儿几乎要哭了,惊喜地站起来,刚迎过去却发现对方情况有些不对劲。
男孩一条腿的裤管全部勒了上去,小腿正流着血,走路只能用脚跟垫着走,一瘸一拐的。
玲儿:“怎么成这样了!?”
林休原的眼睛生理性地冒水,停都停不下来,身体因为对蛇的恐惧还在微微抖着,手里的那些东西几乎是靠着本能紧紧抱着,他声音很低很小:“腿被蛇咬了,太黑了……没、没看到那里有蛇。”
玲儿连忙凑过去看,果然看到一个小血口,她急得也跟着哭了:“完了!这、这可怎么办?你不会要死了吧?!”
林休原摇摇头,把那些草放到萧瑞旁边,坐下抱着那条腿擦血,说:“没事,那蛇没毒,就是腿要肿一段时间了。”
玲儿愣住,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心有余悸地撕了些破布给他包扎,到底也都是孩子,边包扎边哭:“咱们不会死在这儿吧……”
林休原说:“不会,我们有吃的,也有药了。”
玲儿抬头:“药?”
林休原慢慢露出一个笑:“是草药,我小时候病了,爹娘都是上山自己挖草药给我们治,所以我认得一些。”他脑子里传送的记忆确实有这部分。
玲儿却不相信:“你真认得吗?万一弄错了挖到有毒的怎么办?”
林休原说:“应该不会。”
玲儿叹了口气,继续给他包扎,这种情况,不用那些草药,他们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去禺城还有那么久,公子肯定撑不过去的。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林休原的腿被包扎好后,就垫着脚跟去摆弄那些草药,玲儿在一旁帮他。
他先找出一些清热解毒的草药,在石头堆里生了小火,最后用牛车上的陶罐子煮出来,最后给萧瑞喂下去。
少年呛得咳了几声,之后就又不动了。
林休原再找出一些排毒的草药嚼碎,一点点外敷到少年身上的伤口上。
那些伤痕触目惊心,也不知道昏迷前带着病和别人拼到了什么程度。
玲儿没敢看,别过头说:“小原,我不认药,你赶紧把自己腿上也敷些吧。”
那堆草药里没有消肿的,林休原也不想让玲儿觉得自己对萧瑞那么无私奉献,防止ooc,小声说:“等一会儿,公子没中毒我再敷吧。”
玲儿:“……”
两人把萧瑞身上的伤痕弄完后,林休原去烧了些热水喂他喝下,剩余的,他和玲儿分了。
把火扑灭,两人又把萧瑞抬回木板车上,他们一左一右地缩在萧瑞两边的草堆上。
玲儿嫌挤,本来是想在地上睡的,林休原没让,说山上蛇多,在板车上睡遇到蛇的几率小些。
玲儿说:“你怎么这么怕蛇啊?当时看你哭,我还以为是被毒蛇咬了呢……我爹在的时候,经常带我去捉蛇,卖了可以买米吃,那时候一条蛇大家抢着抓,你没跟你爹去抓过吗?”
林休原抿抿嘴,张口就胡来:“我们那边比较穷,山上的蛇在我出生就被大家抓没了。”
玲儿恍然大悟:“我说呢,原来是见得太少了。”
林休原轻轻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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