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隐炼会意,就是跟在旁边说陛下万万不可那种责任吧,就原身的德行,一天得听几十遍,估计是把原身惹恼了才被贬的。
想到这,连隐炼忍不住皱了皱眉,这样算来,福瑞其实也没做错什么。
他又想到刚才的事,听刚刚那个宫女的说法,王二平似乎不是第一次找福瑞麻烦了,而且那些宫人明明在求情,但福瑞却是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是在恨他,还是怕他?
略一思忖,连隐炼招了刘福进来,让他去找方才求情的那几个宫人。
刘福闻言神色微滞,眼中闪过一抹Yin毒,随即垂下眉眼敛去,恭敬应了声“是”。
连隐炼皱起眉,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把福瑞带回来,摆明要管这事了,王二平是刘福的人,就怕这趟会就点什么幺蛾子。
“要找齐全。”连隐炼道,“少一个人,你跟王二平一人八十大板。”
刘福脸瞬间白了。
过了没一会,他果然把人带来了,连隐炼循着记忆数了数,人数倒是没错。
“你先出去吧。”连隐炼冲刘福摆摆手,等他出去了才开口说道,“有谁能告诉我,福公公跟王二平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宫人们面面相觑,最终都只是磕了个头,齐声道:“奴婢不知。”
“那你们刚刚还帮忙求情?”连隐炼板起脸,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那些藏不住事的,几乎就差把“不敢说”三个字写在脸上了,每个人表情几乎都是害怕或是欲言又止。
“你们抬起头来。”连隐炼忽然这么说,众人都战巍巍抬起头,但不敢扬太高,目光也飘忽起来。
连隐炼仔细观察了一下,伸手指出其中一个宫女:“你叫什么名字?”
那宫女就十来岁的模样,是方才帮福瑞说话的人,忽然被点了出来,一张稚嫩的小脸上满是惶恐,结结巴巴应道:“回、回陛下,奴、奴婢叫聚花。”
连隐炼点头:“聚花,不如你跟朕说说,说好了,有赏。”
聚花闻言眸光一动,犹豫起来,好半晌才轻轻摇头:“奴婢、奴婢什么都不要。”她说着顿下来,目光往门的方向瞥了一点,声音轻了许多,“福公公以前是伺候陛下的,刘公公不喜欢他,偶尔也会来找麻烦,但刘公公平日要伺候陛下,这事便落到王公公手里了。”
“那王二平对你们怎么样?”
“不怎么样。”聚花微微皱起眉,说起这事很是不满,“不孝敬他的,就要做最脏最累的活。”
“那你呢?”连隐炼问道,“你孝敬他了吗?”
聚花摇摇头:“我还想买胭脂的。”
连隐炼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这时聂临风忽然推门而入:“陛下何事如此开心?”
连隐炼笑容直接僵在脸上,随即撇撇嘴,小声抱怨:“要你管。”
“什么?”
“没什么。”连隐炼摇头,“要不,我把刘福交给你处置吧。”
聂临风微眯起眼:“你确定?”
连隐炼点头,今天的事他是真的有点生气了,但他对那些条条框框的律法不甚了解,处理起来太轻太重都不合适,交给聂临风是最好的。
“好,那就先打入天牢,等事情都查清楚了再杀。”聂临风轻描淡写一句话,直接给这事定了结局。
连隐炼有些咋舌,这事居然这么严重?还是聂临风查到别的什么了?
他刚想问,顺子忽然很轻地说了一句“十分这不就到手了”,连隐炼心情瞬间好了,问道:“这么容易?”
“什么容易?”聂临风问道。
连隐炼一抬眼,聂临风那张冷冰冰的脸已经出现在面前。
“陛下。”聂临风道,“刘福不在,陛下总要人伺候的,陛下作何打算?”
连隐炼心情好,嘴上也忘了把门:“我说了能算的话,要你行么?”
他就那么随口一说,但下一句“开玩笑”在舌尖滚了两圈,又生生给咽回去了。
他怎么感觉聂临风的眼神好像……不大对?
“其实我是开、开玩笑的……”连隐炼声音有些发虚,他总觉得聂临风好像要把他吃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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