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是小事,早晚都是要给的。
但聂临风下一句话,又把他的心提了起来:“得了皇位,难道有什么区别?”
连隐炼一想也是。
皇帝要干的活基本都是他在干,虽然挂着个摄政王的名字,但朝廷和宫里基本都是听他的,想做什么直接自己拟旨盖个章就完事,除了称呼跟那张硌屁股的椅子,他跟皇帝根本没区别。
那聂临风到底想干嘛?
连隐炼忽然到聂临风刚才扫视他的目光,有点像是在店里看上某样心水的商品,他面色一白,惊恐道:“你不会馋我身子吧?”
他就那么随口一猜,猜完就后悔了。
怎知聂临风却是笑了,模棱两可道:“谁知道呢。”
连隐炼被笑得更害怕了,难道真让顺子说中了,聂临风根本是个弯的,他帮自己完全就是出于喜欢?
见他这惊恐的模样,聂临风心情大好,终于舍得退开,收回手时指尖掠过连隐炼耳尖,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换来眼前人的颤栗后更是满意,待到手垂至身侧,脸色才冷了下来,淡淡道:“想太多。”
连隐炼还是有点不信,仔细打量了一下聂临风的脸色。
他又是那张冷冰冰的死人脸,眼中的情绪敛了,只剩一层浮冰凝结眼底,看着连隐炼的眼神又恢复了那种看物品一样的冰凉。
这还是连隐炼第一次感觉到聂临风这种目光的和善,以至于他忍不住想,可能刚才的聂临风只是一个错觉,可能他只是受了环境的影响。
“回、回去吧。”连隐炼小声道,“此地不宜久留。”
聂临风“嗯”了一声,却没有要走的意思,连隐炼只好硬着头皮掉头回刚才的房间,扒在窗边等着。
他忽然有点恼自己的无能,明明都这样了,想回去还是得聂临风带着。
但他等了好一会,却没等来聂临风,而是一个面也没见过的陌生的男人跪在他面前,低着头恭敬道:“王爷命我接陛下回府。”
连隐炼微怔,忽然想起聂临风方才的反常,再比着现在这情况,倒有点像疯过后清醒了,后悔地划清界限。
他想到那双眼睛里的那种压抑不住的爱慕,以及聂临风冷着声音说“他死了”时的表情,心里忽然生了那么一点难过,如果聂临风白月光的死真的跟自己有关,那他杀了自己,好像也没那么奇怪了。
他想得太纷杂,以至于根本没注意到来人说的是“回府”,而不是“回宫”,所以马车停在大将军府前时,他都愣了。
“不、不是回宫吗?”连隐炼看着那块匾额,差点没闪着舌头,看着赶车人的目光无辜又有点责怪的意思。
那人只是低着头,说:“这是王爷的吩咐。”
行吧,对牛弹琴。
连隐炼认命地下车,跟着这人进了将军府,七拐八拐的终于拐到了一个房间,聂临风已经换了衣服,就坐在屋里喝茶,见他们来,也只是轻轻撩了一下眼皮。
但连隐炼就是觉着不自在,站在门口拘谨得像个怕生的小孩。
“沐浴更衣。”聂临风说着冲屏风的方向扬扬下巴。
连隐炼看过去,发现那个屏风后有热气升腾,不远的凳子上还整齐叠了套衣服。
他默然看着聂临风,没动。
但聂临风也没有动的意思,他伸手端了杯茶,说道:“宫门已落锁,明早再回。”
“这……我回家还要这么麻烦吗?”连隐炼有点纠结,他这皇帝是不是有点太惨了。
聂临风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你有带腰牌出来?”
连隐炼:“……好像没有。”
“宫门守卫只认腰牌,没有腰牌,你就是皇帝也没用。”
连隐炼闻言目光下移,落到聂临风腰间,目光在他腰上的坠子一掠而过,没多说什么,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聂临风作为摄政王,是可以自由进出宫门的。
“你用我的腰牌进宫,明天整个朝堂都会传遍,今晚的事也会暴露,你确定吗?”
聂临风的语气很淡,说不清是事不关己还是单纯的想看戏。
赶紧练了一听,立刻拒绝了,忘带腰牌事小,但他女装混出宫还差点把自己送走的事要传出去,他就不用活了。
“那不然你送我回去嘛。”连隐炼声音软了一点,比起商量更像在撒娇,“你轻功那么好,咻咻两下就把我带回去了。”
“擅闯宫闱是死罪。”
“那……我免你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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