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的样子。
而且,里面的他,和今天下午遇到的那个旦角,还真的挺像。
柳愉生又想到了周耀华说的那一句,“那穆彩衣,其实是像一个人,所以我才经常去捧场的。”那种深情而又略带怅然的语气,他所说的像一个人,到底是像谁呢,是说自己吗?他还说,他爱的人“还没有成亲,而且,正好比我小两岁。”自己不就正好比他小两岁吗?
柳愉生想到这里,不免背脊一下子发凉,又觉得他的这种推测太荒谬,不可能。
但是,人有可能无端对另一个人好吗,而且是好到这种程度。若说自己是他的好友,其实两人也就只做过两年的同学,并且,柳愉生并不觉得在同学的时候,自己有对周耀华多么特别地好。那么,周耀华现在为何能如此待自己呢?
那件紫貂毛的大衣,少说也要上千元,周耀华就一句做小了他不能穿然后就硬给了自己,这怎么想怎么不对劲。而且,那件衣服的样式,周耀华这种壮实的人穿估计也不会好看。
并且,周耀华并不是一个善人,大家都说北平来的人比成都本地的Jing多了,他怎么会做亏本的生意呢,要是他不是从自己这里有所图,那么,他凭什么对自己这般好,好吃好喝好住,还好穿,平时也什么都依着自己,这太奇怪了。
但是,若说他想从自己这里图什么。若是柳家老太爷还在,他柳愉生还是老太爷最喜欢的孙子,那么,这还好说,他是想从自己图财,那现在自己一无所有,他对自己这般好,又是图什么。
柳愉生想了想,自己也就是孑然一身了,什么都没有,就只剩一个身体了。
柳愉生想到这些,不免就忐忑,那拿着照片的手都些微颤抖起来,脸色也一下子白了。
他并不是要把友人想得如此不堪,但现实却总是残酷的,他以前遇到过被男人sao扰的事情,以前在日本的时候,就差点被个日本人给侮辱了,幸得他机灵躲了过去,后来自己又回国来了,便没有把那件事情放在心上。
他也确实承认,他的长相的确比常人好一点,也就是因为他长得乖巧,当年才那样讨祖父的喜欢。但是,他并不认为自己长相好一点就应该被当成戏子男 娼一般地对待。
周耀华和詹姆斯说了一会儿话,转过头来看柳愉生,发现柳愉生僵着身体脸色发白,就担心起来,伸手覆在柳愉生手上,问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柳愉生在被周耀华碰到手的那瞬间缩了一下身体,但是为了不让周耀华发现自己的失常,就掩盖过去了,将自己的手不经意地从周耀华手下抽出来,道,“估计下午吹了风,头有点晕,我上楼去睡一下,你和詹姆斯先生说话吧,不用担心我。”
“头晕吗?厉不厉害,还是让大夫来看看,吃点药怎么样?”周耀华关切地说道。
“没事,睡一会儿就好了。我上楼去了。”柳愉生起身离开。
周耀华不放心他,和詹姆斯道了歉,说自己送柳愉生上楼再下来。
詹姆斯整理他的照片,笑着说没问题。
对于周耀华一定要送他上楼,柳愉生也没有办法,只好由着他走在自己身后关切询问,而他又没有Jing神来应对敷衍他了。
送柳愉生进了他的卧房,周耀华看他脱了长衫躺下,又为他整了整被子,才说道,“你好好睡一会儿,过会儿吃完饭要是头晕还没有好的话,就让大夫来看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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