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提到老烟,那应该也认识单崇,”戴铎被逼无奈,换了个好言相劝的语气,“你从他那找人,应该能在那一堆乌泱泱的玩意儿里找到一两个滑的还可以并且能教课的。”
“……”
忽略他那些个奇奇怪怪的形容词,卫枝心想,拉倒吧。
别说从单崇身边下手,就是让他本人帮找个备胎,都踏马是坐在缆车上往下望挖地鼠似的同款方式——
他顶什么用啊。
心里疯狂腹诽,卫枝手抓了抓裙摆,反正一时半会儿站不起来,干脆就着他说的话跟他闲聊:“你不仅认识老烟,还认识单崇啊?”
“不认识,”戴铎嘲讽地掀了掀唇角,“但是我知道他浪得虚名,是真不如我。”
他就随口一说。
没想到刚说完,从刚才开始一直像一团乖巧的肥啾似的挨着他蹲着的小姑娘“唰”地一下,就把脑袋拧过来了,乌溜溜的双眼醉眼朦胧,却努力睁到最大,像是活过来了似的。
她瞪着他——
“不许这么说哦!我师父,天下无敌!”
……
饭店内。
二十分钟前。
卫枝出去的时候并不知道,她离开餐桌是有人注意到的。
她站起来的时候,单崇他们刚开一把吃鸡,背刺和老烟正为跳哪争论不休,单崇抬眼刚想说话,正好看见她踏着愤怒的火焰往外走。
也不是猜到了她为什么生气——
就是她那个僵硬的肩膀和沉重的步伐,很难让人相信这会儿她心情尚佳。
“跳学校,学校!我爱学习!”
“打野!打野!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打野不是我的风格——”
“学校也不是我的风格,我是和平主义,坚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你放屁,怂包!”
背刺和老烟鸡飞狗跳。
“吵死了。”男人收回目光,“闭眼跳。”
然后在队友的惨叫声中随便按了下落键,等待的过程中,他坐起来了些,在嘈杂中问姜南风:“这人跑哪去了?”
姜南风看了眼旁边的空位,说:“洗手间。”
“去个洗手间生什么气?”
“……你又知道她生气?”
“她每天跟我生气八百回,”单崇说到这都觉得自己大概是造了什么孽,面无表情道,“看腻了。”
姜南风闻言就笑,举起手里的杯敬拥有包容心的人一杯,然后就转身过去和花宴继续聊天去了——女人聊的话题也挺广,滑的好不好不说,不影响她们聊今年最受欢迎的雪服,今年最难买的雪镜……
这边单崇问了卫枝去向,得了个平平无奇的答案也没怎么放心上,坐回自己的位置继续打他的游戏。
等又过了七八分钟,他抬起头正想让老烟游戏里扔点绷带给他,余光看见隔着两个人的位置上还是空的……
他下意识往外看了眼,停顿了下,又把目光收回来。
“绷带给我两个……哦,等下。”
他说着,手起枪落,又利索带走一个敌人。
“现在可以了。”
眼看着本局游戏剩下的人越来越少,游戏时间也将近二十分钟,老烟和背刺他们先后阵亡,剩单崇一个。
他看了看游戏时间,又顺便看到隔壁空空如也的位置,余光不小心看见卫枝喝了一半放桌子上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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