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正则跟着他买了一辆山地车,从第二周开始,两个人就一起骑车去上学。
高三是真的忙,连他这种吊儿郎当,对学习完全不在乎的人,有时候进到教室都被那种紧绷压抑的气氛压得喘不过气来。
就算一个学校一个年级,两个人见面时间也不多,他中午是和他妈一起在教师食堂吃饭的,和季正则的教室又是两个楼层,课间也没时间碰面,只能早晚一起上下学的时候偷摸拐进某条没人的巷子里腻乎一会儿。
季正则经常在他们班教室外边等他放学,有时候安静地靠在墙上,有时候会捣蛋地敲他旁边的窗户,隔着玻璃朝他笑,乖巧又俊俏,咧出一口白牙。
他过了最开始那段对性爱的沉湎期以后,对欲望的纾解并不那么执着。但季正则不行,他是真的Jing力过剩,逮着机会就要动手动脚,晚上手yIn的时候还要给他打电话,说点不要脸的荤话,射两次才心满意足去睡觉。
就算这样,还是欲求不满地爆了颗痘,在额头上,又红又亮,格外显眼,被他嘲笑成“红角大王”。
第二天去得很早,学校还没什么人,他被季正则顶在学校厕所隔间的墙上,从六点干到七点半,后背都磨出火了。被抱着怀里Cao,chao吹了两次,几乎化成一滩水了,脚乍一着地,小腿肚子都软得打颤。
季正则搂着他,嘴唇贴在他汗涔涔的脸上,依依不舍地亲了好久才放他出去。体力消耗太大,他整个上午趴在桌上连头都没抬起来,蜷在一起像条冬眠的懒蛇。
高三的双休压成单休,两边家长又都不是好惹的,经常一天都不能出门,放假反而见不着面。好不容易等到季汶泉周末要去邻市参加招标会,季正则兴奋得像只被放出笼的鸟,开心得快要飞起来。
结果周日那天早上,他接到季正则的电话,毫无生气地,说在他换鞋准备出门的时候,他妈回来了。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季正则的样子,颓丧又委屈地,趴在桌子上,像个落败的斗士,瘪着嘴伤心透顶。
他觉得好笑,心里也隐隐有些失落,“好啦好啦,你别想了,好好读书吧。”沉yin了一会儿,有些忸怩地支吾,“我们明天,明天早点去学校吧。”
暗示明显,季正则立马来了Jing神,又开始得寸进尺,“那我们明天五点,不,三点就去学校吧!”
“有病啊你!”
季汶泉只在家里稍微修整了一下,吃了午饭,检查了一下他的功课,谈了高三的规划问题,又出去了。
她一个人带大季正则,虽然经常忙得脚不沾地,但会独辟出时间来和孩子相处,关爱和严厉,宠溺和训导,比健全家庭的孩子还要多。
她希望季正则在爱的环境下成长,同时又避免他成为一个碌碌无为的庸人,她是个厉害的女人,季正则被他教养得很好。
季正则从窗户里探出头,看着车开走了,急忙下楼,张嫂正在客房里换被单。他拔腿就跑,从后墙翻出去,一刻不停地往方杳安家赶。
是周书柔开的门,她正准备带着方晏晏出门,看他跑得一身汗,“哎呀,来找小安玩啊?”
“是啊,阿姨好。”他平复了一下呼吸,朝她笑。
“赶紧进来吧,看你汗的,我正好要去超市呢。”
方晏晏拿着杯子过来,脆生生地,“季小则,喝水。”
“谢谢晏晏。”他接过杯子,在方晏晏邀赏的头上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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