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舍瓦红肿着唇重新出现在训练场时，因扎吉原本勾起的嘴角一下便垮了。

    “安德烈，发生了什么？”因扎吉皱着眉头，一脸严肃。

    “没事，我现在需要一个人安静一会。”舍瓦一改平常的耐心，挥开了因扎吉关心的伸过来的手。

    这样的态度让因扎吉越发担心了，这嘴肿成这样，说没发生什么谁信啊。

    因扎吉见在舍瓦这边问不出结果，便直接杀到了塞萨尔的办公室，他敲响办公室的门，但并没有等待许可便推门而入。

    “阿诺尔德先生。”

    他的态度说不上恭敬，甚至能明显听出质问的语气，但坐在办公桌后正在准备收拾东西离开的塞萨尔并没有生气。

    塞萨尔正准备询问因扎吉的来意时，卡卡正好走了进来，他想和塞萨尔一起回家。

    “里奇，你先回去吧。”

    走进门便听到这句话，原本还挂着灿烂笑容的卡卡一下便流露出了委屈的神色，但他也清楚他不能影响到塞萨尔的工作，当他选择了和一名S成为伴侣，便无法要求一生一世一双人。

    “那我先走了。”卡卡恋恋不舍的看着塞萨尔，“您可别太晚回家啊。”

    在要关上门前，卡卡又冒出头来道：“如果太晚的话，可以打电话给我，我来接您。”

    “我知道了，路上小心。”塞萨尔挥手让卡卡放心回去，在办公室的门彻底关上后他才对因扎吉道：“他很可爱，不是吗？”

    因扎吉觉得塞萨尔对卡卡的态度就像对宠物一般，不过这不是他该管的事情，他现在有更重要的问题。

    “先生，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您。”

    “什么事？”

    “你是不是对安德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什么叫不该做的事情？”塞萨尔饶有兴味的反问道，他一边问还一边从一叠资料中翻出属于因扎吉的那一份。

    “安德烈的嘴肿了，但我记得他的自评表上明明写着不接受ML。”因扎吉直切主题。

    听到他的质问，塞萨尔脸上露出了趣味的笑，“你看过他的自评表，那你应该清楚他上面都选了些什么吧？”

    “当然……”

    “那他上面有些矛盾的选项你也是清楚的，对吗？”

    因扎吉确实知道，因为舍瓦填写的那张自评表其实是他填了一半放在桌上的，大概是因为只选了几个很冷门的选项，其他全部都是空白的，所以其他人都没发现那是一张划过的自评表，最后舍瓦还拿去填写了。

    他发现舍瓦的自评表上出现前后矛盾的情况时并没有进行提醒，因为他原本以为，球队新来的心理医生看见这种矛盾的自评表后一定会和舍瓦确定其中的问题，这点小问题最多导致舍瓦在塞萨尔面前丢一下脸。

    这原本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如果没有看见舍瓦红肿的唇，因扎吉心中还是这么觉得的。

    塞萨尔从因扎吉的脸上便看出了答案，他轻笑一声，“我知道你们米兰……不对，现在应该说我们，我们米兰中有不少人喜欢开玩笑，但我必须警告你们，在我这里可没有什么玩笑。”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强迫安德烈做他不想做的事情。”因扎吉冷着脸，看着还一些唬人。

    可惜这对塞萨尔并没有什么用，“谁跟你说那是他不想做的事了，其实说真的，你们L，有时就是不清楚自己心中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我不过是帮他挖掘了一下。”

    其实塞萨尔说的是实话，大多数人都无法直面自己的本心，而S本身便有引导L寻找自我的职责，只不过他这次用在舍瓦身上的手段过于激进了，容易造成不适。

    但是这话在因扎吉耳中便成了塞萨尔对L的藐视。他因愤怒而颤抖着身体，“你这样做根本没有遵守心理医生的职业守则，你根本不配当米兰的心理医生。”

    “你说不配我就不配吗？”塞萨尔拿起因扎吉的自评表，上面密密麻麻的勾选了不少大尺度的调教游戏。

    “给我，我不会接受你这样的人的治疗的。”因扎吉觉得塞萨尔一定是在嘲笑他，他本身便很开放，并不觉得将自己全部爱好摆在心理医生面前有什么不妥，但现在面对塞萨尔，哪怕塞萨尔在容貌上很符合他的要求，他也只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