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辞彻底瘫倒在他的小熊堆里,一脸茫然无措。
故意泡了两个小时的嘴角又火辣辣得疼痛起来。
萧倦的牙也太笨了。
许岁辞无意识碰触嘴角的伤口,下定决心,明天就去跟萧倦说清楚。
早晨六点半,他就再也睡不着觉,简单收拾完穿上工作服,趁老婆和陈燧还没起床,贼溜溜得跑去了艺术长廊。
管家霍都见过他好几次,通知门卫只要是许岁辞来找少爷,一律放行。
许岁辞惴惴难安得攥紧背包带子,脚底下的路来回走过无数遍,今天却十分硌脚,连心尖也闷闷得发痛。
霍都带着职业性温和笑意,礼貌且恭敬地将他一路引领,一边说,“少爷昨天心情不错,彻夜未睡一直在画室里作画。”
许岁辞倒是有些好奇,“萧倦一般多久画一幅画?”
“这个就不一很不定了。”
霍都替许岁辞拨开茂盛的哈尔费蒂,生怕枝叶间锋利的尖刺,会划割到许岁辞娇嫩的肌肤。
并非没有人来打理,只是萧倦喜欢浓烈至纯洁的一切,任由哈尔费蒂野蛮生长,才导致预留的小径都被花枝侵占。
“灵感来临,少爷会一个月画一幅,但近半年时间内,少爷一直懒懒散散的,有时坐在画架前发半天呆,手连提笔的劲儿都没有。”
“你应该能猜到,对于天才型的画手来说,绘画就是在不断累加技能值,可是堆积得太多反而不能让新的经验渗透进来。”
“即使让好的创意被搁置,也要选择在最恰当的节点迸发出全部的火花。”
许岁辞听不懂,又有点能听懂,就好比有一段时间开发部主任说他打板的小熊都是一个模样,没有新意,他怒请几天假到三亚玩了一圈,归来后就设计一套冲浪抱抱熊,销量还蛮不错的。
也就是说,萧倦的灵感被什么突然激发,给他了疯狂创作的热情。
许岁辞抬头看着十二座洁白如玉的雕塑,每一尊在晨间曦阳的斜照下,露出溟濛温婉的浅笑,如同圣母圣父俯瞰悲苦人间,企图感化每一只迷途的羔羊。
“我记得,萧倦的画室不是在玫瑰花丛的那一边吗?”
许岁辞好奇地踮脚张望。
“那是平常画画的普通画室。”
像是给许岁辞一个善良的忠告,叫他做好心理建设。
“少爷如果全身心投入到灵感编织中,会无意识沉陷入一种类似于疯魔的状态,闭目塞听,甚至对任何一点儿动静都会显现出暴躁偏执的一面。”
难怪萧倦在他腿上画画时,邪恶得像一个吃心的魔魅。
许岁辞害怕了。
在萧倦暴躁的时候跟他谈论接吻的问题,他会不会弄死自己?
霍都解释,“你也不用太担心,我相信少爷还是很乐意让你第一个去看看他的画作。”仿佛洞悉了什么小秘密,朝许岁辞眨一下眼睛。
许岁辞侧首微低,耳阔情不自禁发烫起来。
霍都将人引领至建筑最内侧的一道楼梯口,并非是向上,而是直通地下室。
幽暗的灯光在几折的楼梯间摇曳,要不是中央空调吹送着宜人的凉风,俨然可以称之为Yin风阵阵。
霍都解释,“少爷的画作多数是油画,需要在17-21摄氏度之间,环境shi度在50-60%,才能长久保存。”
语毕,许岁辞跟着管家沿着楼梯往地下室走,在楼梯的侧墙每隔五米左右,Jing致装裱着一幅油画。
刚开始的画面基本以静物为主,虽然全部是黑白相间,但绘画技巧高超,Jing准掌握光源折射,就跟真的贴在墙面一般无二。
中间还夹杂些风景画,无一例外都是黑白主色调,在昏暗的楼梯上猛一看有些令人紧张。
再往下则是一些果男果女的辣眼速写,或者是厚涂黑白油彩,画面秩序井然,光影富有对比。
许岁辞大约数了一下,老人两张,女人五张,还有些不同年龄的男生,脱得一个比一个光,不论是垂老的肌肤或者是洋溢着青春气息的rou身,活灵活现得贴在墙上,感觉那一堆堆rou上连每一根汗毛都清晰地竖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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