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睁眼见易缜怔怔看着自己,跟着也是一愣。
“好了。”还是易缜先回过神来,强笑一笑,轻轻把他推开了一些。那一瞬间心跳的感觉,令他仍有余悸。
“我也不逗你了。”易缜勉强正色道。“那天还是不能让你去,端王只怕有些事准备在端午上办了,你去了难免会弄牵连,我这是为你好……”
他还要说下去,秦疏听他出尔反尔,心早凉了下去,见他还伸手来推自己,动手就捶了他两拳,他手上没有力道,打人也不痛,易缜简直不放在眼里。秦疏想一想,他不肯松口,自己确实也拿他没有什么办法。默默挣开他,憋着一口气走到床边,面朝墙壁靠下去,可恨的是这种时候,自己偏偏连别的去处也没有。
易缜没跟过来,也不曾再说什么。然而心情似乎着实不错,亲自将几件衣服收拾起来。
秦疏平白被他戏弄,委屈无助得几乎想哭,咬着被角磨了半天牙,困劲上来,还是迷迷糊糊睡过去。
易缜等到他气息均匀了,这才走过来瞧他,将被角从他口中里轻轻拉出来,又掖好被子。摸着他的脸恍惚出神,心想我这还不全都是为你好。
第40章
端午的事被易缜拦了下来,还怕端王那头不死心,特地寻了机会把意思挑明。
“如果你担心他趁机逃脱,我可以保证计划周全万无一失。”端王并不肯松口,从宗卷上方抬起眼来打量他。“余党不除,始终是心腹大患,孰轻孰重,你难道分不出来么。你仅为这事而来,也未免不像话。”
易缜颇有些不甘,纵然秦疏逃不掉,但是知道他心存侥幸也是极不舒服的,情愿连试一试的机会都不给他,如此掩耳盗铃的心思怎能明说。被端王责问,他也心虚,沉下脸来不说话。
易阖见他这点出息,也有些恼怒,想了一回道:“破军我也是见过一面的,性情摆在那儿,绝不会是趋炎附势贪图富贵之辈。这人逃跑的心思,只怕是一天也没有消停过。如今他肯对你曲意奉承,你难道不怀疑他另有所图?”
易缜回想起他和破军之前虚与委蛇,再到针锋相对,真正朝夕相处,那也是秦疏逃了一次大病一场开始的。似乎也是从那个时候起,秦疏的态度才格外的放软下来,只怕也当真是看在孩子面上才对自己假意顺从。
他心里不快又不愿直说,讪讪道:“他挺喜欢孩子的。”
“他喜欢孩子你也喜欢这孩子?不说男人生子这等奇事,他身份卑贱,就是生下来也上不了台面,仅是玩乐倒没什么,你也要想想自己身份,还能当真稀罕这孩子。当日在殿上的情形,你未免太纵容着他。”端王不以为然,也秦疏的性情论,自己给仇家怀孕生子这件事,也该是深恶痛绝才对,但隐约听闻,破军对这孩子却并不反感甚至可说是爱护有加。他心里隐隐一动,再想却又没有端倪可寻。只是信不过秦疏是真心顺服,恐怕是借着怀有身孕之事别有图谋。
易缜听着这话刺耳,神色一沉:“那总是我的骨rou,能不能上台面,轮不着旁人来说。”
端王见他恼怒,微微一怔,有些不快,也只得把别的话收了:“也好。你自己也要多个小心,别平白的栽在欢场上。”
易缜点头称是,然而心中暗想,祝由才真正是风流不骜的人物,秦疏比起来不知逊色了多少倍,别栽在欢场上这话你留着对自个说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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