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白郎走进来,伸手把咩咩抱过来,一抬眼,将徐洛闻的担忧和心疼全看清楚,他柔声说:“别怕,有我在。”
徐洛闻点点头,转身去了厨房,冲好nai,拿着nai瓶走出来,递给白郎,让他喂咩咩。
“你还没吃饭吧?”徐洛闻问。
“回来的路上随便吃了点。”白郎回答。
徐洛闻想说点什么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想了想,又说:“明天是周六,你应该不用上班吧?”
白郎说:“不用。”
徐洛闻说:“我今天陪邵阿姨去房管所办了房屋过户手续,既然你明天不用上班,咱们就一起陪邵阿姨回趟家,收拾一下行李,顺便把家具处理了,该卖的卖,该扔的扔。”
白郎说:“好,都听你的。”
徐洛闻说:“我今天见到邵阿姨她女婿了,鼻青脸肿的,像个猪头,太丑了。”
白郎说:“如果不是担心你晕着,我可能会把他揍成植物人。”
徐洛闻说:“今天回来的路上,邵阿姨哭得特别伤心,我就想为人子女的怎么能坏成这样,怎么忍心这样伤害生你养你的母亲。”
白郎说:“有的人是人,有的人是牲畜,或者牲畜都不如。”
就这样徐洛闻唠叨几句,白郎回应几句,直到咩咩喝完nai,天也黑透了,一轮圆月爬到了天边。
徐洛闻带着白郎来到次卧。
在医院照顾邵绮敏的这三天,徐洛闻拜托无所事事的谭嘉应把他家的次卧进行了一番大改造——所有家具全部清空,窗户砌上,四面墙全装上隔音板,门换成坚固的防盗门——次卧被改造成一间固若金汤的困室,专门用来应对白郎和咩咩的异变日。
“我从外面把门反锁,你从里面是打不开的。”徐洛闻说,“天亮的时候我会放你们出来。”
“别担心,”白郎安慰他,“我会照顾好儿子,不会让它受伤的。”
“你也别受伤。”徐洛闻说。
“好。”白郎走进去,关门,“把门锁上吧。”
徐洛闻将门反锁,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身回房。
他还没吃晚饭,但是没有胃口。
上床躺着,过了很久,都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昏昏沉沉地,渐渐有了睡意,却在一瞬间毫无缘由地惊醒过来。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具体怪在哪里,如果硬要形容的话,就好像……好像他的身体里对峙着两方敌对势力,一方代表正义,一方代表邪恶,双方为了得到他身体的支配权,正在血腥地厮杀着。
徐洛闻觉得难受极了,身体忽冷忽热,一半海水一半火焰,他感到焦灼、烦躁,迫切地想要撕咬什么,破坏什么。
他这是怎么了?难道也要异变了不成?
不可能,他又不是狼人,怎么会异变呢。
啊!好痛!
但是说不出哪里痛,又好像哪里都在痛。
他痛得在床上打滚,不小心从床上掉下去,明明离地只有一米,他却生出坠入深渊的错觉,身体永无止境地坠落,意识沉入黑暗,一瞬之间,他什么都感受不到了,他陷入了昏迷,所以他没看到,他的脸上、手背上迅速地生出浓密的灰色毛发又迅速地隐匿在皮肤之下,他的肌rou虬结隆起又迅速地恢复平滑,他的尾椎处生出一条蓬松的狼尾,转瞬却又消失不见,终于,他的身体恢复如常,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但他依旧陷在沉睡里无法醒来,蜷缩着,仿佛在母亲的怀抱里,颤抖着,仿佛在做着最恐怖的梦。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