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去的?”
“靠气味,”白郎说,“狼人的嗅觉本来就灵敏,而且我正处于发情期,对你的气味非常敏感,所以才能循着你的气味找到了你。”
听他说到发情期,徐洛闻有些不自在,便岔开了话题:“你怎么会和裴澍言一起去N市的?”
白郎说:“我当时陪我爸在医院,正好撞见他,听见他说N市地震了,就跟他一起去了。”
他竟然丢下生病的爸爸跑到N市去救他。
徐洛闻讷讷无言一会儿,问:“你走了那谁照顾你爸?”
白郎说:“一个姓邵的阿姨,跟我爸是好朋友。”
徐洛闻说:“邵阿姨帮了你的忙,你要好好谢谢人家。”
白郎点头:“嗯,知道了。”
说话间便走到了家门口。
推门进去,暖黄的光从一方小窗透出来,洒在院中雪地上,雪积了厚厚一层,上面一个脚印都没有,平整干净。
“爸,”白郎扬声,“我回来了。”
屋里应了一声,然后六耳跑出来,“嗷嗷”叫着迎上来,阿黄也“汪汪”叫着迎过去,六耳一下蹿上阿黄的后背,抬起一只爪子扯住徐洛闻的袖子晃了晃。徐洛闻摸摸它的头,它像是得到鼓励,站到阿黄背上试图往他肩膀上跳,被白郎一个眼神制止,于是乖乖坐好,抓着阿黄的尖耳朵玩儿。咩咩见六耳和阿黄玩得热闹,就也急着下地,徐洛闻快走两步进了屋,才弯腰把它放下来,然后笑着同白成礼打招呼:“白叔叔好。”
白成礼正坐在沙发椅上看电视,听见外面传来狗叫声,就已经猜到儿子带了谁回来,一见徐洛闻的面,果不其然。他站起来,一笑脸上的皱纹便堆叠起来,看起来格外慈祥可亲的样子:“你好你好,快坐。”
白郎冲徐洛闻说:“你坐着陪我爸看电视,我去做饭。”
白成礼奇怪地问:“不是已经吃过饭了,怎么还做饭?”
白郎说:“洛闻刚从外地回来,还没吃晚饭。”
白成礼看一眼徐洛闻,又看一眼白郎,笑着说:“那你多做一点,让我也蹭两口,这么会儿又饿了。”
白郎应声“好”,提着菜出去了。
做饭的地方依旧在檐下,不过白郎用石棉瓦和塑料布围了个棚子,可以挡风挡雨。
徐洛闻走出来问:“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白郎说:“不用,去屋里呆着吧,暖和。”
徐洛闻只得回屋,在白成礼旁边的沙发椅坐下。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滋滋啦啦的炒菜声,香味儿很快飘进屋里来,勾得饥肠辘辘的肚腹咕咕叫起来。
徐洛闻唯恐白成礼听见,抬头一看,就见白成礼不看电视,正盯着他呢,眼神有点奇怪。徐洛闻忙搜肠刮肚找话说:“听白郎说您前几天生病了,现在好多了吧?”
白成礼点头:“都是些老毛病,不碍事的。”
徐洛闻说:“冬天容易生病,您平时得多注意着点。”
白成礼笑笑:“有人管着,想不注意都不行。”
徐洛闻没有同长辈相处的经验,客套这两句之后就想不出别的话说了,便有些尴尬地坐着,扭头去看电视。
三个小家伙玩得热闹,嘁嘁嘈嘈地叫唤,吵得听不清电视里的人说了什么,只能看字幕。
徐洛闻感觉得到,白成礼的视线仍投在他身上,越发不自在,正想用看白郎做饭为借口起身出去,就听白成礼压低声音说:“小徐,白郎说的那个他喜欢但不喜欢他的人,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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