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一愣,“怎么个以死相逼法?”
“自杀给她看。”谭嘉应说,“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她儿子的命重要还是给她娶个儿媳妇重要。”
“你开玩笑的吧?”徐洛闻皱眉,“这什么傻逼办法。”
“认真的,我最近一直在考虑,是割腕好还是吃安眠药好。”谭嘉应喝口热牛nai润嗓子,“我都上网查过了,其实割腕没那么容易死,因为动脉隐藏得很深,一般只能割断静脉,血流得吓人但不会死,再说就算真的不小心割到动脉,也得流四十分钟血才会死呢。”他不由自主打个抖,“但是我怕疼,所以还是想选安眠药。安眠药致死慢,只要抢救及时,一点事儿都不会有。”
靠,这家伙还真是认真的。
徐洛闻严肃地说:“谭嘉应,我郑重警告你啊,你可千万别乱来,不能拿生命开玩笑,知道吗?这太危险了,肖想也绝对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所以我不打算让他知道。”谭嘉应说,“到时候我吃安眠药之前会给你打电话的,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对吧?你要是不救我哥们儿可就真凉了。”
徐洛闻只是听他这么说就觉得心惊胆战了。
谭嘉应接着说:“再有一个半月就过年了,每年过年我妈都会跟我大吵一架,今年肯定也不会例外。吵完架之后,我就把自己锁房间里吃安眠药,然后你来我家找我玩,把门撞开之后,我妈发现我躺在床上不省人事,旁边洒了一地药片,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伤心欲绝,抱着我的尸体——啊呸!抱着我的身体哭天抢地:‘儿子,妈错了,只要你活下来,妈什么都答应你!’嘿嘿嘿,大功告成,然后我就可以和我们家肖想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啦。”
徐洛闻被雷得外焦里嫩:“……亲,你拍八点档狗血连续剧呢”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洒了一地的狗血。”谭嘉应擦擦嘴,不吃了,“记得啊,到时候一定要配合我的表演,别露馅了。”
徐洛闻呐呐半晌,说:“肖想要是知道了非活剥了我不可。”
“借他一百个胆儿他也不敢,”谭嘉应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嘉应哥哥会保护好你哒。”
徐洛闻默然片刻,说:“待会儿陪我剪头发去吧。”
谭嘉应揉一把他的头发:“你不是前几天才刚剪过吗?”
徐洛闻向上吹口气:“刘海有点长了。”
“我和肖想啪到五点多,就睡了仨小时,实在困得不行,而且我腰疼屁股疼,走不动道儿,”谭嘉应卖惨,“你自己去行吗?”
“知道你老公器大活好,别炫耀了成吗?”徐洛闻站起来,端着杯子盘子出去,“那你在家看好咩咩,我要是回来晚了别忘了喂它喝nai。”
“好嘞,”谭嘉应笑着说,“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徐洛闻走到门口又驻足回头:“还有,你能把这一地的子子孙孙给收拾了吗?”
“知道啦,睡醒就收拾。”谭嘉应出溜进被窝里,突然想起什么,又支起身子说:“对了,我在圣心广场那家哈根达斯订了蛋糕,你回来的时候顺路去取一下。”
“订蛋糕干嘛?”徐洛闻随口问。
“今儿个是你二十七岁生日!”谭嘉应没好气。
徐洛闻愣了下,“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爸妈走后,这个世界上每年都记得他生日的人,只有谭嘉应。
进了厨房,把餐具放到洗碗池里,打开水龙头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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