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子庚亲王值班的时候,通常比较热闹,邢寒喜欢居高临下地在纪清身上寻求征服者的快感,邢墨则喜欢挨着纪清简简单单地聊天,兄弟两个为此还吵过一架,邢寒催促邢墨干他,邢墨冷斥邢寒变态。
因此,邢寒干着干着变成邢墨,邢墨聊着聊着变成邢寒,都已经是家常便饭——纪清早就习惯了。
年底,迎来摇筝国典,纪清第一次参加国典,表现得开心又兴奋,满目都是在摇筝国土放飞的风筝。
在敌国举国欢庆之时,他牵起敌人的手,朝他们温婉地笑。
冬去春来,夏日轮转,第二年夏日到来。
这是最和谐的一段时日,也是纪清觉得最快活的一段时日,虽然他需要偶尔吃些奇怪的药来维持身体状况,虽然他逃脱不了在床上承欢呻yin的命运,但这种现状竟然意外得让他感到舒服。
而亲王们在漫长的时日中显然已经对纪清放下了防备,他们也曾秘密地讨论过纪清这种反常的行为,可谁也没能抓住破绽。
因为,根本没有破绽。
纪清真的心甘情愿,纪清也真的待他们如爱人。
日子像指间抓不住的沙,夏荷满池的时候,纪清在与邢墨的一次聊天中有意无意地提到了梵洛。那时,纪清的亲信已经在地牢中被关了许久,邢墨没往别处想,原封不动地告知了。
纪清也没表态,荷叶尖上的露珠入水,轻轻一声响,从此再无音信。
又两周,纪清在跟傅归交欢后钻到他怀里,巴巴地说了句:“我想梵洛了。”
没有回应,没有追问,石沉大海,一夜无梦。
次日,傅归释放梵洛,明显消瘦的梵洛一出地牢,第一眼就看到纪清。
容光焕发,步履轻盈,喜极而泣,撕心裂肺。
梵洛垂了极久的大尾巴摇得飞快,它哭号着扑到纪清面前,拼了命地舔他的脸,纪清却用了些力推开梵洛的亲热,拉了拉身边傅归的衣袖,从动作到眼神,无一不透露着自己与傅归才是最亲密的爱人。
他再次巴巴地请求:“放了梵洛吧……我好想它。”
傅归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似乎不太想同意,纪清马上踮脚吻他嘴唇,黏黏糊糊,期期艾艾,讷讷地说:“这么久了,让它出来吧……好不好?”
将近一年的朝夕相处,傅归早就放下了前几个月的戒备,可在心头时不时闪过的疑问仍旧让他在与纪清交谈时留了一丝余地:“我信你,但我不信它。”
纪清马上义正辞严地打包票:“如果梵洛做出什么危害你们的事情,我亲手杀了它。”
是个毫不犹豫毫不留情的承诺。
梵洛:“呜……?”
傅归瞥了梵洛一眼,梵洛马上配合地矮下身去捂住鼻子,小狗似地嘤呜起来。
虽然不知道纪清到底要它干什么,但跟着主人的思路走一定没错!
“放出来可以,但必须锁着。”傅归还是做了让步,“用骨链锁着。”
骨链,穿透骨缝,初时剧痛,习惯后便融进骨血,就算最后被取下来也多少会留下后遗症——傅归不相信纪清会舍得让梵洛被这种链子锁着。
可谁知纪清兴奋地揉揉梵洛的脑袋:“好。”
梵洛微微睁大眼睛,却异常乖巧地蹭蹭他的手,又配合地跪趴下去舔舔傅归的鞋。
——我是只没有血性的兽,我什么都听主人的,主人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绝不越雷池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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