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子暗了暗,也没有多想,手机上的消息很多。
他一一滑掉,这时候电话来了,屏幕上显现着安医生三个字。
闻宴站到了窗边,推开了窗,绿化和设施做得一塌糊涂,季长安家楼层还很矮,有垃圾,时不时还有几只老鼠嗖的一下蹿过。
灰色的墙角爬满青苔,散发着腥味。
“安医生。”
那边传来非常温婉悦耳的女声,“闻宴,你好,最近怎么样了?”
“挺好的。”
“见到他了?”
“嗯…”
“方便和我说说你现在的情况吗?”
“一开始的时候…会觉得恶心,可是只要接触的时间久了,就…就什么反应都没有了。”闻宴的眼底有一层复杂的笑意,既像是庆幸,又像是觉得悲哀,“好像,根本不用治一样。”
那边安医生安静了一阵,才说:“你不要忘记了,你花了五六年的时间治疗自己,才能走到他面前。不是不用治,而是你已经做足了充足的准备。”
闻宴垂着眼笑了笑,很温柔安静的模样。
“那么他呢?还恨他吗?”
闻宴没怎么思考,“我从来没有真正恨过他,只是太难熬了,想找一个借口。”所谓怨恨,不过是一个借口。
一个为你奔赴而来的借口。
因为闻宴明白,如果他不回来,季长安也不会去找他,这个人会很平静地过完没有他的人生。
这就是现实。
挂了电话后,闻宴去了洗手间洗漱,圆领的短t,后颈的那个印子实在太过明显,但是因为在后面,闻宴压根就看不见,他低头洗脸的时候,也没有看镜子里。
出来时,季长安已经把包子和粥摆上了桌。
他坐了下来,看向闻宴,点头示意他过来吃饭。
闻宴坐下,“什么时候学做的饭?国外留学?”
“和你分手后就离家出走。”季长安不是一个粉饰太平的人,在他眼里,分手那件事,不是一个禁忌话题,他不会刻意避开,“自己在外谋生时学的。”
闻宴喝着粥,“你的人生倒是很戏剧Jing彩。”
“也还好,毕竟第一天睡桥洞时觉得自由,第二天就很难受了。”季长安仍旧没有什么表情,他背挺得很直,吃饭的动作也一直是富贵人家养出来的矜雅。
他说完,视线很平静地瞟过对面的人一眼。
“你在卖惨,觉得我会心软?”
“啧…”季长安的粥已经喝完,“对。”
碗里的粥突然就不香了。闻宴没有反驳,也没有说什么,慢条斯理地喝着粥。
他试图想用无声的讽刺来让季长安清醒一点,可是季长安这个人,不吃这一套,尤其是闻宴的。
“腰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意外。”闻宴咬了口包子,腮帮子鼓着咽下去以后,“还不去公司?”
“…”季长安沉yin了一下,“我以为照顾老板就是我的工作。”
“下午迟到,扣工资。”
“哦。”季长安十分地有自知之明,“没事,我现在不缺钱。”
当鸭当出了王子的感觉。
刚刚送出卡的闻宴差点没绷住。
…
不过季长安下午到底还是去了公司。闻宴拿起自己的衣服,开车回了家。
处理了一些事已经到了晚上,闻宴正在浴室里泡澡,旁边放着红酒,倒不是为了享受,只是助眠而已,他抿了口红酒,听到了门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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