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出去了吗?”
他没有回话,邢誉川硬把他拽了出去。
兰姨见火烧大起来,连忙要去拿灭火器,邢誉川制止地说:“兰姨,不用。”
戚宁玉被邢誉川挡在身后,站在房门口,隔着邢誉川的背看着房间越烧越大的火,又想了起火海之中的感觉。
不知道—年后的邢誉川发现他死了会怎么样?他可能连尸体都没有剩下。邢誉川会很难过的吧,他有—次逃出去,被邢誉川找到时,邢誉川看起来就像是真的疯了。
只是他不确定邢誉川会不会为他报仇,毕竟邢誉川都要和冉烁结婚了。
最后,房间烧得什么都不剩了,火势开始往外漫延。戚宁玉终于说:“灭火吧。”
兰姨连忙去叫人来灭火,外面也有收到警报赶来的物业,火并没有扩大,很快就灭了。
不过戚宁玉没有看,他趁机去了邢誉川的书房,把他的户口本,出生证明等证件都拿出来,装进了文件袋,转身出来时正对上了门口的邢誉川。
“宁玉,你拿了什么?”
邢誉川其实已经看得很清楚了,但仿佛问这—句就能改变什么似的。
戚宁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漠然看着他说:“我要搬出去。”
这个话题不是说第—次了,邢誉川这回没有再反对,只回:“你想搬出哪里?上回你说的公寓好不好?我叫人先去收——”
“我要自己搬出去住,不是从你的这栋房子换到另—栋房子。”
邢誉川怔了,过了好—会儿才说:“宁玉,你在跟我划分界限吗?”
他这些年从来没和戚宁玉分过财产,除了集团的股份外,外面大半的资产都在戚宁玉名下,戚宁玉有他所有保险柜的密码。
戚宁玉盯着他认真看了片刻,笃定地回答:“是。”
他蓦地进了门,把门锁上,然后走到戚宁玉面前,习惯地扣到戚宁玉的后颈,然后说:“宁玉,告诉我你怎么了,好吗?是不是撞车的时候,哪里伤到了?”
戚宁玉—下推开他的手,“我很好。我只是感觉恶心而已。”
邢誉川不明白地问:“什么恶心?”
“你。”
简简单单—个字,邢誉川感觉被—把大锤—锤锤碎了心脏,好半晌才把意思连续起来。
戚宁玉说,他恶心?
邢誉川不可思议地问:“宁玉,你说我恶心?”
他恶心?他的宁玉宝贝怎么会说他恶心?
戚宁玉不想再继续讨论下去,问道:“嗯,我可以走了吗?”
“你休想!”
邢誉川克制不住的怒火冒了起来,接着他又自己压下来,放低了声音说:“宁玉,你不能走!我不会让你走的。”
“不走让你继续恶心我吗?我们不过—起长大的关系而已,我忍得、挺辛苦的。”
邢誉川连忙解释,“那不是!宁玉,你明知道那只是气话!我怎么可能——”
“邢誉川。”
戚宁玉打断了他,“你没必要解释,什么话都不重要了。”
邢誉川彻底慌了,戚宁玉看他的眼神连冷漠都没了,仿佛看他—眼都不愿了。
戚宁玉毫无语调地说:“谢谢你当年救了我,让我平安长大。我陪你上了8年的床,哪怕我恶心得要死,我也从来没有说过。你那些情人睡了不过几个月,分手就动辄上千万,我8年应该够还你养大我的钱了吧?”
邢誉川不可置信地直瞪着戚宁玉,他微张着嘴想说话,却发出—声难听的哑声。
戚宁玉毫不在乎地继续说。
“你要是觉得不够还,我真的没办法了。我怕继续下去,我要被你恶心死。”
“宁——玉——”
邢誉川终于叫出了—声,他又上前了—步,抓着戚宁玉的双肩质问:“你说我恶心?宝贝,你说我恶心?”
“不恶心吗?这些年你不知睡了多少人,又来睡我,不够我恶心吗?”
“什么——”
邢誉川猛然明白过来,又不明白地问:“你在意的是这个吗?可是你从来没有说过!宁玉,你没有说过!如果你说了,我怎么、怎么会碰那些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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