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店,他回了车里。来时他已经看过了,戚宁玉是开车出去的,却没把车开回来。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戚宁玉回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不然从小到大那么心疼他的宁玉宝贝,怎么会对他说出这么心狠无情的话。
于是,他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对方接起来他就说:“把宁玉车的定位轨迹发给我。”
吩咐完了,他又查了戚宁玉的信用卡记录,这些年戚宁玉一直用他的副卡,但是他什么也没查到。
直到收到了戚宁玉车的定位,看到了戚宁玉的车停在一家酒吧外面。
他赶过去的路上让人查了酒吧的情况,到了之后直接走到吧台。
此时正是酒吧人最多的时候,只是清吧没有那么吵闹,幽暗的灯光下到处是人,台上有个年轻的女人在唱歌。
邢誉川只随意地往里扫了一眼就对吧台的人说:“钟意然在哪里?叫他出来见我。”
吧台里的人莫名看了眼这个一来就命令他的男人,反驳的话到嘴边硬是又吞回去,变成了,“好的,请稍等。”
他转头去打电话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在怕什么,又悄悄回瞥了一眼,最后还是决定打电话。
钟意然没什么人气也没什么通告,正好在楼上睡觉,接到电话就有种预感,当他下楼来看到邢誉川时,预感成真,顿时脚软了。
他努力像以前一样上前讨好地笑道,“誉哥,好久不见!要不要喝两杯?”
邢誉川丝毫没给他多余的眼神,直接问:“谁让你约宁玉过来的?”
钟意然心想这“捉jian”来得也太快了,如果他把薛原说出来,按薛原那不怕死的性格,肯定会连累他。
于是,他胡扯道:“其实没谁,是戚宁玉他自己要来的。”
“他自己要来?来见你?”
邢誉川显然不信,钟意然吱吱唔唔地解释,“当然不是见我,是……刚好那个谁在这里,叫什么……shen……”
“是雷森吗?混血,棕色眼睛,头发棕色的。”
钟意然完全不知道邢誉川说的是谁,但他好歹演过戏,露了一脸“就是他”的表情,然后说:“就是他。”
邢誉川听了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钟意然感觉邢誉川是马上要去杀那个雷森,他只能在心里道歉,要怪就怪邢誉川,不关他的事。
邢誉川确实气得想杀了雷森,但他并没有,他只是叫人拿了戚宁玉车的备用钥匙,把戚宁玉的车开走了。
他没有回家,回了集团,一个人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连灯也没开,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静静望着外面。他轻碾着指尖,手背上的青筋慢慢地突起,越来越明显。
第二天,总裁办公室第一个来上班的人见到邢誉川从办公室里出来,被吓了一跳。
邢誉川直接说:“叫雷森来见我,不要通知戚副总。”
那人还没进入上班状态,懵了片刻才回答,“好的,我马上去。”
不过,邢誉川等到快10点,雷森才来了。
雷森进门时如常地先敲了门,看到邢誉川后问:“邢总,你找我?”
邢誉川坐在桌后,见他进来轻抬了抬眼,将手边的一叠打印文件丢到了桌子另一边,淡然地说了四个字。
“解约合同。”
雷森垂眼往桌上一瞥,随即看向了邢誉川,“邢总,你觉得你这样是在解决问题?”
邢誉川哂笑,“看来你很清楚你有什么问题。”
雷森也跟着哂笑,“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问题,我和宁玉相处得很好,项目也推进得很顺利。倒是邢总,你不觉得你的小人之心对宁玉是种侮辱?”
邢誉川的眉头可见地拧起来,声音也跟着冷下来。
“雷森,我不是在让你做选择。”
雷森满不在意地回答:“我也没必要选,不是宁玉我不会再回这行,你威胁不了我!”
邢誉川的脸色越加黑起来,他看过去语气间带了一丝嘲讽地继续,“邢总,我原以为你比别人都了解他,原来你还不如李薇了解他。”
“你的意思,不签?”
邢誉川轻慢地说了一句。
雷森没忍下怒气,一掌按在了桌上的合同上,接着他又强忍下来,对邢誉川质问地开口。
“邢总,我已经说过了,我会答应和贵集团合作,纯粹是因为我欣赏宁玉。你要解约,我没有办法。
但是,如果你是因为戚副总,希望你看一看他这段时间付出了多少努力,希望你看看他是如何从一个纯粹的外行人,在短短的时间做到像这么这内行的。
是不是在你的眼里,他对谁都有私情?还是你只在乎你的私情?他的工作对于你来说就是个可有可无的消遣?你一个不高兴就可以随意毁了他的全部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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