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老实O忍着不适感替荔荔穿衣服,前夫A醒来顺手往旁边一捞发现没人,连忙起身下床,就看见正在替荔荔扎头发的老实O。
荔荔今天穿着一件香芋色的小外套,昨晚外面下过雨,前夫A过去搂着老实O的腰:“怎么不多睡一会。”
谁知道前夫A话音刚落,荔荔就抱着前夫A的大腿:“爸爸,爸爸。”
老实O&前夫A:“…………”
老实O疑惑地看向前夫A,前夫A把他扛回床上,扯过被子给他盖住,抱起荔荔关上门:“你补觉,我送她去幼儿园。”
老实O看着扣住的门,皱了皱眉,诸多疑问在心头堆积,躺了一会,没抗住身体上的困倦,缓缓闭眼睡了过去。
荔荔捧着草莓酸nai乖乖坐在后面,前夫A从她手里拿走:“你不能再喝了,这是第二罐了。”
荔荔扁了扁嘴,有些生气地看着前夫A,说:“我要。”
前夫A说:“你不要,喝多了肚子疼,傅桑乐不在这,就算你哭我也不会心软的。”
荔荔抱着小背包挪远了一些,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前夫A看过她那个小羊书包,里边就是小毛巾和一套替换衣物。
前夫A觉得有趣,凑了过去,有些欠揍地道:“我这是为你好。”
荔荔一个巴掌就拍在他今早特意吹的头发上,四目相对,隐隐有火药味,司机突然瞥了一眼镜子,开口道:“少爷,这小丫头跟你生气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特别是那双眼睛,简直跟你小时候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前夫A突然看了一眼荔荔,心中隐隐觉得不太对,看了眼荔荔,觉得真的有点像,他把酸nai递给她:“好吧,还给你,不生气了吧。”
荔荔眼中噙着眼泪接了过去,又坐了过来委屈地蹭了蹭前夫A。
前夫A心瞬间软了下来,摸着荔荔的脑袋喃喃道:“难怪傅桑乐那么喜欢你。”
老实O醒了之后觉得头有些晕,他猜想是昨晚被折腾得太晚了,手脚也没什么力气,整个房间都是昏暗的,让他有种深陷漩涡的窒息感。
恍惚中好像回到了几年前,那个没人问津,靠自己熬过的发情期。
突然,迷迷糊糊中,有一只手搭在他的额头,他听见前夫A有些着急和愧疚地道:“发烧了。”
他刚准备给医生打电话的时候,老实O抓住了他的手:“我好冷啊,你抱抱我好不好。”
前夫A坐在床边:“傅桑乐,你发烧了,都怪我,你先松开我,我让医生过来,好不好?”
老实O摇摇头,嘴里说着我好冷,带着哭腔又说着每次我想要你的时候,你从来都不会出现。
前夫A愣住。
老实O头埋在被子里声音沙哑地道:“……其实,腺体坏了也挺好的,我也不想要过发情期了,我不想要再过一点尊严都没有的发情期了。”
前夫A一愣掀开被子,把老实O紧紧搂在怀里,拍着他的背一直说着对不起。
他还记得那时候他刚回D港,父亲的突然离世让他措手不及,本就是兄弟阋墙,他被那几个叔伯暗算才失忆的。
他那个时候没把那个R区的老实O放在心上,整天脑子里都是处理他父亲留下的烂摊子,他接到了老实O的电话,事实上前几个电话是他自己亲手掐断的,他盯着老实O给他买的手机响个不停。
手机被他扔过一次,后来又被他捡回来了。
傅桑乐痛苦又渴望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他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就挂断了。
去往D港的路上,他甚至觉得是去处理一个麻烦。
其实他很慌,他什么都不记得,却莫名其妙有了一个Omega,他用自己从小到大被灌输的思维去揣测老实O,只觉得那是一个不知好歹的Omega,他或许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想从他身上得到好处而已,却从来没想过真的有人会爱他。
有人会真的会爱上一无所有的他。
他那时候把傅桑乐的真心踩进泥里的时候,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自己的自私,高傲而忏悔。
前夫A能抽出手给医生打了电话,医生表明老实O的身体比健康的Omega要弱一些,本来腺体就受过伤害,免疫力也有些低,平日里也要多注意一些。
前夫A心疼地摸了摸老实O有些发烫的脸,说他知道了,他守了老实O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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