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更加刺中森悦琴,她立马红了眼, 大儿子的去世是她心里最痛的一根刺。
她的第一个孩子,一手养大的孩子,最为聪慧的孩子。死的时候,甚至连尸体都不完整。
森悦琴每每想到走进停尸房看见那尸体时的绝望, 当法医说闻翼死的时候, 手里握着一块玉佩。
而那玉佩是森悦琴将闻朔送到乡下的时候给闻朔带上的, 那么一起车祸中, 闻翼为什么要握着闻朔的玉佩?
森悦琴的伤心突然有了转移的阵地,她需要为大儿子的死找到凶手。
这场车祸,闻翼是开车的那个人,不会有人开车时候手里还握着东西。除非,在这个过程发生了争执。
而且,闻翼是在驾驶位上,人的本能反应会避开危险。
现场来看闻翼的本能反应也确实如此,按理来说,那么大的车撞过来,闻朔才应该是受伤最重的那个。
但一切,都不能按理来说,因为现实就是,闻朔只受了轻伤,闻翼死无全尸。
这说不通,因为说不通,自然也就有了疑惑。但森悦琴相信,这是一起并不普通的车祸案,虽然没有铁证,可森悦琴依旧坚信,闻朔绝对不清白。
因为这样的自信,她甚至可以在这时候质问:“这么多年了,闻翼的死,你依旧不承认和你有关系吗?”
闻朔摇摇头,森悦琴就冷笑:“可是我知道的,你就是凶手。”
林娴听了这话,挽住闻朔的手臂,然后看着森悦琴笑着说:“阿姨,你这话就没道理了。如果‘你知道’就能当法律,那我们还要法律干嘛?”
森悦琴冷冷转头看向林娴:“你不用得意,我知道你。我看了闻佳奕发给我的新闻,就你这种女人,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
林娴笑了:“那个新闻我也看了,说的我是一个多么独立自主、勇往无前的女孩。你不喜欢这样的?也对,毕竟你小时候靠父母,现在靠丈夫,老了还要靠儿子的人,大概是不了解‘奋斗’这词的意思。”
森悦琴冷笑:“我这么好的条件,我为什么要奋斗?”
闻朔终于露出一个笑容,他说:“森女士,无论你条件多好,你都没有资格站在我们面前批判我们。”
森悦琴一顿,闻朔冷冷警告:“你得先明白一件事情,我不是你的另外两个孩子,不是那个在你羽翼下的打骂不敢还手的孩子。”闻朔的声音冰冷而又无情,整句话都没有任何起伏,让人听,总有种无情的感觉。
森悦琴自然感觉被冒犯了:“你什么资格说我?”
林娴笑:“什么资格?”她立马转头看向森悦琴身后的娱乐厅,大喊道:“nainai,你儿媳妇堵在这动不了了。”
森悦琴:“……”卑鄙。
林娴小声说:“资格就是,你的话没有威性。”
隔着帘子,从那边传来老人苍老的声音:“悦琴,到我这里来。”
森悦琴:“……”她看了看林娴,又看了看身后的帘子,最后只能气哄哄地转身前往那边。
林娴看着森悦琴的背影,切了声,心里却是又有些心疼,又有些心酸,还有满满的不服气。
她大概无法替闻朔谅解这样的母亲,她甚至无法想象一个孩子被母亲敌对的那种心情。
他生来就聪慧,可是,他依旧不得闻家喜欢。
正在替闻朔不值,突然就听耳边低沉的男声,正带着一点诱惑,又似乎真的充满了感激。
他说:“谢谢你。”
林娴一愣,只觉得耳尖有点痒,心里也有点奇怪的痒痒的感觉。
她皱眉低头思考,这感觉有点熟悉。
“想什么呢?”
头顶闻朔喊她,她抬头看去,顶着头顶的灯光,闻朔对她笑,笑容温和。
他看着林娴的目光盛满了温柔,他道歉地说:“抱歉,我知道来这里,不会有太好的对待。但……我与闻老夫人有一段渊源,所以,这个闻家,唯独对闻老夫人,我无法真的完全不在意。”
林娴摇摇头:“不用道歉,我自己要来的,何况,还有赵小舒的事情。至于闻老夫人……”
闻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你不用太在意,这是我该处理的事情。”
说着,闻朔带头进入隔壁,林娴摸了摸脑袋,心里总觉得这感觉也很熟悉。但仔细想想,这种熟悉感实在过于莫名其妙。
***
看见闻朔过来,闻永铭从闻老夫人的身边起来,此时,闻老夫人一脸的严肃。
闻永铭就转头对闻朔笑了笑:“刚才在吃饭,加上也不想让你nainai不高兴,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但这事,事关我闻家脸面,趁着今天,我和你nainai说了,也想好好问问你。”
闻朔看向闻老夫人,闻老夫人在沉默了一下之后,就抬手阻止闻永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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