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巾纸递给他，笑着问。

    “说了不许嘲笑我的。”费城擦擦嘴，拿起瓶子喝口水。

    “我没嘲笑你，”南淮林笑着说，“我就是好奇。”

    费城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我只有跟你一起吃饭的时候食欲才这么好。”

    南淮林失笑：“你的意思是我很下饭啰？”

    费城点头：“非常。”

    南淮林“嘁”了一声，起身收拾碗筷。

    费城要帮他，南淮林不让，费城说：“赶紧收拾完，咱们带汉尼拔出去遛遛，它在家憋一天了，不让它出去撒会儿野它晚上不睡觉。”

    于是，南淮林负责洗，费城负责擦。

    厨房明明很宽敞，他们却站得很近，肢体接触在所难免，每一次触碰，都会有触电的感觉。

    费城不说话，南淮林就也沉默着，任由暧昧的情愫在空气中无声汹涌。

    洗完碗，两个人带汉尼拔出去遛弯。

    夜幕已经降临，但并不比白天凉爽多少。

    费城牵着汉尼拔，南淮林走在旁边，举着手机想拍一张长安街的夜景，东西南北找角度的时候，费城的侧脸蓦地闯进镜头，心头小鹿一撞，南淮林悄悄点击拍摄键，费城却突然转过脸朝他看过来，南淮林慌忙转向别处，可是已经晚了——闪光灯亮了！

    “喔——”费城拖长声调，“你偷拍我！”

    “我没有，”南淮林一口否认，“我在拍夜景。”

    “那你让我看看。”费城伸手要手机。

    南淮林不给，费城就来抢，南淮林一边躲一边跑，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被撞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南淮林急忙把他扶起来，一脸歉疚地说：“对不起，哥哥不是故意的，有没有摔疼？”

    “不疼，没关系。”小男孩笑着说，然后就没事儿人似的跑走了。

    “真可爱。”南淮林夸了一句。

    费城“哼”了一声：“我小时候比他可爱多了。”

    “没事儿吧你？跟小朋友比什么可爱。”南淮林失笑，顿了顿，又说：“对了，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过你父母？”

    费城淡淡地说：“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是我哥把我养大的。”

    南淮林看着他，低低地说了声“对不起”。

    “傻瓜，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费城摸摸他的头，不在意地笑笑，“你好像也没跟我提过你父母。”

    “我父母都挺好的，”南淮林说，“他们在苏州老家，我只有过年回家的时候才能见到他们。”

    费城看着他，一脸期待地说：“我还没去过苏州呢，今年我跟你去苏州过年好不好？”

    南淮林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到时候再说吧。”

    遛了一个小时，两个人都热出一身汗。

    回到家，轮流洗过澡，各自占据沙发一角，看一部很老的电影，电影结束之后互道晚安，回房睡觉。

    南淮林躺在床上，点开手机相册。

    虽然他慌忙转开了镜头，但还是抓拍到了令人怦然心动的瞬间——斑斓的夜色里，费城蓦然回头看他，眼神温柔，嘴角微翘，好看得像是从电影里截取出来的画面。

    看了一会儿，南淮林微微叹口气，把手机放到了一旁。

    主卧里，费城正在看下午在餐厅偷拍的视频。

    看着看着，身体就起了反应，手不由自主地往下探，旋即发出压抑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