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放开我!你们这些杂碎…渣滓!有本事来堂堂正正打一架!”
护法看守着房里大喊大叫的冠玉少年,从他刻薄Yin鸷的脸上看不出他心里无聊得紧,甚至都开始在想除了教主之外的事了。
这人,是哪来的贵公子呢,衣着考究,用料不凡,连那柄未开刃剑都不是凡品,比隗教主还要年轻几岁,也是皮白貌美的俊俏郎君一个,连他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脚步声从远传来,隗朗居然换了一身青衣,绾了发冠去见这个少年。
“你,退下吧。”
“……”护法愣了愣,“是。”
他很少被叫走,隔三差五无论白天黑夜地隗朗都像发情的兔子似的,护法见识到教主的索求得厉害之后,根本走不开他的身边,保不准下一刻就叫他抬起腿张开xue挨Cao了。
论实际,他也不想走开。
他想着,就偷偷返回从窗口看了进去,只一瞬间,他的呼吸都停滞了。
“白翊彦?你,很有意思。”
只见隗朗教主淡淡地说着,那双指节分明的手就捏起了少年棱角分明的脸,一张俊美一张邪魅的脸叠在了一起,竟如画般美好。
护法只感觉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远。
鼓动的心脏被紧紧绞住。
眼前越来越模糊,却被声突兀的响声惊醒。
“啪!混蛋…你!无耻下流!”
慌乱中少年结结实实地打了隗朗一个巴掌,将隗朗柔顺光亮的青丝扇乱了,护法心里忽然一丝难以察觉的喜悦。
但接下来,教主分外温柔欢快的声音将他最后的一丝侥幸挫骨扬灰。
“呵,那你能奈我何?嗯?”
“啊!你…你怎么能……”
一时没了声,只有窸窸窣窣的动静。
他这么骄横,那巴掌是他人挥出的已是团碎rou了吧,如果是我,或许已经在狼腹里落到了灰扑扑的泥里了吧……毕竟君臣佐使,最忌不忠。
他这个下属又怎么敢肖想教主大人呢?
嗤,真是,年轻好啊。
他没再继续看下去,转身走了,脸上划过一道道冰冷的触觉。
他咧开嘴笑骂了一句:“这晚风,真他娘的凉啊。”
4.自从白衣少年住下,贴身护法终于不必再贴身了,偶有的几次,也十分匆忙沉默,草草的插入再挺动,体恤地磨着他的yIn点让他泄出后便毫无留念地披衣离去。
以往总是隗朗单方面地泄欲,莫要说和和睦睦两相欢,就是他疼得叫出声了,隗朗还要更兴奋的扯着他的头发往床上砸……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下贱,越是被隗朗那样对待,身子就更喜欢黏在隗朗身上。
他弄不明白,是教主一直都这么贴心,还是那个少年教会了他该待人诚心些,哪怕是个rou奴?
他不明白。
在此之前他还没被厌弃过呢,他曾经想过要怎么做,却觉得自己铁铮铮的汉子像个怨妇不成样,没敢继续想。
白衣少年真的人很好,幼稚么,他却发自真心的钦佩他的善良,像是悬在天穹上的暖阳与他不是一个世界。
这么说来,他觉得教主也像是天穹之上的人物,他跟他完全不能比较。
他忽然有些释然了,像是他们这些苍穹之子配在一起才天地良缘吧!
教主有他在总是笑的,不再Yin沉沉的见谁都带着冷漠的怒色,他以往的心愿就是想让那张绝美的脸绽开笑,如今确实开花了,他的心却疼得不敢看。
现在,别人都道他被清除了羽翼,所以还他自由了,可他只觉得日子浑浑噩噩的,却不如找个监牢让他住进去吧。
护法Yin鸷刻薄的脸Yin沉十足,双手抱着沾血的刀,等着噤若寒蝉的下属们处理完残局。
他们三两成群地走在一起。
“大哥,瞧你那样,新来的白护法在红鸾楼给兄弟们包了场,唤醒你的人性去吧。”
“哥,走吧,怎么见你老是这样,去吧,算陪我好不好?喝两盅!”
“区区一个王家小姐算什么,四十而不惑嘛!咱们爷们可还年轻这呢,还有得选呢,咱今晚先去瞧瞧喜欢哪一款的美人嘿嘿嘿……”
他走在后面默默地听着,仿佛那是在同他说话,回到房里,他从上到下仔细地洗了一遍自己,将染血的赤云锦衣烧了,换回了自己Jing良的鸦青素衣,拿起落灰的酒壶别在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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