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吃糖了?”
“没吃。”顾长衣被烫了似的,下意识抿唇,抹去唇上残留的触感,按住他的下巴,“你认真听,我——”
又被亲了。
每次被亲完就有几分钟舌头打结,说不出话。
沈磡抱起他往床上走:“我好困了。”
顾长衣从床内侧—骨碌爬起来,他就不信今天—句“我是男的”说不出来了。
他压住沈磡的肩膀,不让他起身,半哄半认真:“我们不能当夫妻,我以后会给你找—个好媳妇。”
沈磡微微困惑:“你不就是我媳妇。”
“欧阳说的。”他补充。
顾长衣咬牙:“我是男的,不是女的。”
沈磡老实巴交:“什么是男的?”
“啊?”
顾长衣愣住。
啊?没人教沈磡这个吗?
话题突然中止。
作者有话要说: 好消息:搬家了。
坏消息:对面住沈璠。
第32章
这要怎么科普?脱衣服展示吗?
可是两个男人怎么展示出男女的不同?
顾长衣绞尽脑汁:“比如, 你爹是男的,你娘是女的,他们可以成亲, 可以生宝宝。”
“我们也可以。”沈磡高兴地说。
顾长衣犀利:“我们不可以!”
“那我们不生宝宝。”沈磡从善如流。
沈磡被按着肩膀躺在床上,顾长衣就在他上方, 嫣红的唇瓣像半开半合的月季, 让人想用拇指捻到全开。
顾长衣隐隐察觉到危险,一翻身滚到床内侧, 耳边传来沈磡簌簌脱衣服的声音, 他抠着拔步床围栏的牡丹雕花,放空道:“反正你今天先记着,我不是你媳妇, 我只是照顾你的……哥哥。”
其他的知识, 以后再慢慢说吧, 以后见到姑娘让沈磡多看几眼, 他就慢慢懂了。
突然,腰间一紧, 顾长衣被往后拖到沈磡怀里,并不完全贴紧,但能轻易被对方胸膛的热度侵染。
“我没有哥哥。”沈磡一板一眼道,声音里带着困意, “你是我媳妇。”
顾长衣头皮发麻, 很快屈从:“那我当弟弟行了吧?”
回答他的是沈磡绵长的呼吸。
顾长衣打了个呵欠,早上豆腐事件的惊吓,忐忑等了一下午的不安,他其实也累了。
迷迷糊糊间,他想起沈磡做饭时身形高大眉目沉稳的样子, 不自觉往后靠了靠,天又塌不下来,先睡觉吧。
天自然不会塌,侯府之外,全京城的暗卫和暗哨待命了一天,若是情况不对,护着夫人离开。
此时正是春夏之交,蝉声渐渐苏醒,不知名的小虫儿在窗纱外面轻yin。
沈磡拨开顾长衣贴在脸上的乌发,让他不至于额头发汗。
他们原先的院子是没有窗纱的,最近蚊虫多起来,而他新规划的园子还没建好,沈磡打算带顾长衣住聚贤酒楼的。
然而顾长衣总是出手比他更快,救了皇帝的恩情,立马用来换他的自由和舒适。
装傻充愣虽然有诸多好处,却不宜贪多。顾长衣现在是侯府唯一的儿媳,万事由心,但过几天周令仪就要进门了,据说妯娌间最容易生嫌隙。
顾长衣嫁的是傻相公,吃亏了怎么办?
他得尽快恢复正常,给顾长衣撑腰。至于恢复之后,沈威又会怎么出招,他现在足够应付。
顾长衣睡着了总是很安静,今天连外衣都没换。
沈磡目光发沉地盯着他身上的衣服,又是一件钱华荣买的。
顾长衣最近跟钱华荣相处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
一起去杭州两个月,回来又一起办酒楼,朝夕相对,每天说的话比他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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