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珹双手抱胸,目光有些冷,他垂眸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向林谦:“查查他最近一段时间见了什么人?”
虞泽眨了眨眼,果然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真的想死根本就不需要弄得这么兴师动众,一瓶药一根绳子的事情。且事故现场除了肇事者自已以外没有任何人受伤,也不像是专程闹大了报/复/社/会。
社会关系简单、需要钱、罹患重病,这样的身份特征简直就是某些玩弄权术者手里最好的刀。
他自杀前特意鸣笛之后擦着霍珹的车过去,虞泽大胆推测一下,那人就是先引起霍珹和自己的注意。
搞不好,这场看似情理之中的自杀,就是准备给霍珹和虞泽看的。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威胁。
虞泽拧眉,仰头看向霍珹:“你打算怎么应对?”
霍珹沉默半天,终于开口:“何以书已经被董事会联名停职了,她的位置已经被霍氏那帮人逐步瓜分,再加上外界风评——”
霍珹露出一个冷笑:“这个女人急了。”
霍珹沉默了两秒钟,转头看向林谦:“霍宅那位——”
“虞少爷被绑架的前一周被我悄悄转移走了,现在他很安全。随时可以作为证人指证何以书。”
霍珹点点头:“你去安排。”
“你想起诉她?”虞泽皱眉:“你不担心她下回直接找人开车撞你吗?”
霍珹眨了眨眼,随即转头,意味深长的打量起虞泽。
虞泽被看得有些发毛,他难受的皱起眉:“干嘛这么看我?”
“要是两个月前有人问我这个问题,我一定毫不犹豫的说无所谓,”那双眸子里倒影着虞泽的身影,霍珹唇边带笑:“现在认识了你,我还真是有点舍不得。”
“想到我要是死了,以后你身边有了别人,我一定会嫉妒的疯掉。”
身边刚好有经过的交警小姐姐,冷不丁撞上男人对男人的深情告白,目光不自觉的瞥向他们俩。
虞泽脸一红,受不了的拉着霍珹快步离开,一边走一边抱怨:“公共场合你瞎说什么呢?”
霍珹轻笑,抓着虞泽的手和他十指相扣,装模作样的长舒一口气:“我好像还没酒醒。”
“怎么办?”霍珹弯腰,贴着虞泽的耳廓压低声音道:“好想喝点牛nai。”
虞泽的脸色更红,他的脸皮还没修炼到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旁若无人的调情,只能一边狠狠的拧了一把某位发lang美男的胳膊,一边把他塞进车里。
——
青城郊外某处的小山庄里,何以书双手抱胸,看着窗外的黄昏已过,将黑未黑的天空。
外面有人进来,何以书没回头,冷冷问道:“死了?”
“死了。”
“我记得他还有个弟弟,他要的那五十万,是供他弟弟上学的。”
“是,他弟弟并不知情。”
何以书冷笑:“还是死人的嘴紧一些。”
门口那人顿了顿:“其实这个时间,没必要非得——”
“既然做了就要做彻底,”何以书冷眼看着外面:“当时留了活口有多麻烦?你看不到吗?”
门口那人沉默几秒,恭敬的欠了欠身:“我明白了。”
当天夜里,位于青城北侧一个县城中某个农户突然起火,家中只有一位留守的十岁男童。
邻居联系了消防队,等到火扑灭,消防员并没有在房间里发现那名男童的尸体,同一时间,一封来自青城公安的传唤书,也放在了何以书的桌子上。
——
同一时间,霍宅。
虞泽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这会儿何以书应该已经进局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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