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怀送他出门,明目张胆的说:"老师,下次能不能不带他,我都学不进去了。""臭小子,说什么傻话!"连妈妈听说萧妄亲自来帮儿子补习,可把她激动坏了,赶紧过来看看情况。谁知,一来到就听自家傻儿子,要把人赶走。
"妈,您能不能别捣乱。"连怀无语的回答,随后把房间门一甩,躲进房间里了。
"这孩子!"连妈妈白了一眼他的房间门,道:"你说他怎么老跟你过不去。"......期末又要到了,余念肩负着两个超级学渣的成绩,每天还要被萧妄拉着补课,焦头烂额。
不过讲题能提高自己对题目的理解能力,余念能明显感受到自己解题思路变得更加的清晰,尤其是萧妄给他讲的题,他再给另外两个人讲一遍,便得到了很好的巩固。
在五月最后一天,余念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他接听后,听到是余德厚的声音,刚想挂断就听到他说,明天是他母亲的祭日。
六月一日儿童节,是余念母亲的祭日。
去是一定得去的,一号那天,余念早早就找老许请了假,匆匆赶去了墓园。
墓园非常破旧,鲜少有人打理,守墓的老头撑着桌面打盹,桌面上铺着皱巴巴的报纸。他可能是嫌工资太低,才上班摸鱼。
从这点细节看,这个墓园真的不怎么好。
余德厚就站在墓园的铁门内,手里拎着一袋香烛元宝和纸钱,而且他没有喝酒。穿着一身老旧的西装,头发梳的整整齐齐,整个人焕然一新。
看到余念过来,余德厚朝他招手,示意他跟上。
跟着余德厚七弯八拐的走近墓园深处,停在一处墓碑前。墓碑上的女人还很年轻样貌与他三分相识,直视镜头带着淡淡的笑。
余德厚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劣质的香。拿着三根香拜了三拜,又给余念递了三根,余念照猫画虎也拜了三拜。
等他拜完,余德厚半跪在墓碑前,描摹着上面的名字,开始唠起了家常。余念听到余德厚说,他正在攒钱给他买新的墓园,还差一万左右。
又听他说起了自己,这时候倒是收起了平时的混蛋模样,像是一个父亲了,还让妻子保佑他考上好大学。
但是,家暴是余念不能接受的,他不会原谅余德厚。
如此这般念叨了半小时,他才停下来问余念:"你有什么想跟你妈说的吗?"原本想说不的余念,突然想到什么,于是道:"你可以回避吗?"余德厚浑浊的双眼,带着意味不明的探究看了他一眼,才缓缓说:"我在外面等你,给你十分钟。"待他离开后,余念跪在墓前,"我想您知道我不是您的儿子,这并不是我能选择的,我希望您能原谅我。"一阵微微的风拂过他的面颊,犹如温暖的手温柔的抚摸。
余念第一次完完整整的把内心中的秘密说出来,内容并不多,从穿书开始再到和书中之人的互动,零零散散捡了些重点讲,又吐槽了余德厚两分钟。
待他出去后,余德厚正站在墓园大门下。
余念问:"迁墓的钱还差多少。"余德厚苦笑一声说:"还差八千,还得再攒个四五年才够。""你没有工作嘛?八千还要攒四五年?""你上大学要钱啊。""我上大学的钱不用你出,我可以自己挣。"余念皱眉,不大适应余德厚的变化。
"是吗。"余德厚低声笑了,复又局促的用手心蹭裤腿。
余念实在不明白,余德厚到底想做什么,说不关心不给伙食费,但每年的学费都按时交,生活费有补助金,衣服被褥等日用品虽然破旧,但也不至于活不下去。
最重要的是,他还想负担他的大学学费,真是奇怪。
但是他想出国,余德厚又坑了他五百块钱,所以余德厚到底是怎么想的?
想不出所以然,干脆不想了,余念对他道:"剩下的钱我攒够了可以给你,但你不能拿去喝酒。"余念算了算一年内可以存下来。
余德厚起初还拒绝,在余念的坚持下才答应下来。
或许是出于愧疚,也或许是出于责任,他占用了别人儿子的身体,总是要做些贡献的。余德厚是个烂人,他妈妈却是个好人,给他妈妈换个好点的墓,算是回报。
出了墓园,余念就要和他分道扬镳,余德厚忽然叫住他,问他回不回家吃饭。
余念不想跟余德厚多相处,于是便拒绝了他。
一直到期末考完试,余念都没有再见到余德厚。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他坐上萧妄的车准备去提前租好的房子。
在车子离开学校时,余念看见余德厚站在校门口,不断的张望。
"怎么了?"萧妄看他一直看着外面,关心了一句。
余念收回视线,摇头说没什么。
余德厚萧索的背影,酗酒时的癫狂一直交织在他的脑海。最后停留下来的却是西装革履满脸沧桑的余德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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