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针......” 陈绪知如鲠在喉。
余意摸摸小鹿胸针的角,骄傲地回,“是江楚,送给我的,小鹿!”
陈绪知看着余意的笑脸,悄然地握了握拳,他今日来,只是想亲眼看看传说中和他长相相似的余意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可是真正见了人,却发觉难以自控,这原本该是属于他的东西,如今却尽数到了别人手中,尽管是他有错在先,依旧无法平息心中的不甘,若是个势均力敌的对上也便罢了,偏偏是个与常人不同的傻子。
江楚喜欢他哪一点呢?
不甘心使得陈绪知有点失去理智,他的话脱口而出,“不是你的。”
余意迷茫地眨眨眼,很坚定地反驳陈绪知,“是,江楚,送我的。”
本来到此陈绪知就应该住嘴,可是他没有,他忍不住想要打碎余意的笑脸,“那是因为他不喜欢了,所以才送给你,不喜欢的东西,只会送给不喜欢的人。”
余意的脸慢慢垮下来,他听不太懂陈绪知的话,但知道这些话他不爱听,摇摇头,小声反驳,“我的。”
可是他却想起江楚送他小鹿胸针时说的话——我不喜欢了,你不拿的话,我就丢掉。
余意的脑容量只有那么一点点,可是很奇怪,江楚说得很多话,他都记得,他想了很久,才依稀想明白陈绪知的话,陈绪知说,江楚不喜欢自己。
陈绪知说罢,也觉得自己很幼稚,竟在这里跟余意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江维以为他和江楚还有可能,实则陈绪知比谁都清楚,江楚这人永远不会给别人第二次机会,伤他一次,加倍偿还,才是江楚的脾性。
但陈绪知依旧不甘,他忍了又忍,不禁问,“江楚说过喜欢你吗?”
他恐惧在余意嘴里听见肯定的答案。
可余意抬起圆圆的眼,眼里写满迷茫和无措,放在桌子上的手也不自觉地搅动起来,这样的反应让陈绪知莫名松了口气,他又残忍道,“江楚是什么样的人,你可能不会明白,但你不应该在江楚身边,你什么都给不了他。”
即使陪伴在江楚身边的不是陈绪知,也不能是余意,外界会如何议论江楚暂且压下不谈,余意这样特殊的人,如何能带给江楚更多的效益,于情于理,陈绪知都相信江楚只是一时兴起,才会将余意留下。
时至今日,在陈绪知眼里,利益依旧是很重要的东西,而他还未能明白,正是他太重利,才会与江楚背道而驰。
余意很不喜欢眼前的人,他难得的对谁表现出排斥的情绪,只是即使这样,他也只是小声嗫嚅着反驳陈绪知的话,“我,送他捏好的,老虎和花......”
那是他费尽心思才造就的作品,他全部都送给江楚了。
“学校里谁不会做呢,只要想学,都会的,” 陈绪知自知没有立场在此说这么多话,他抿了抿唇,不想再在余意面前失态,“给江楚的,一定得是独一无二,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你给不了他。”
说完,陈绪知近乎是落荒而逃,他明明在余意面前说了那样多伤人的话,却依旧狼狈不堪,只因江楚宁愿喜欢什么都不懂的余意,也不愿再次接纳他。
陈绪知自取其辱,输得彻底。
余意眼里已经有了盘旋的泪水,他的世界都变得模糊起来,贴近小鹿胸针的地方忽然隐隐作痛,他不懂为什么难受,只是一遍一遍想着,最好的东西......
是不是只要送给江楚最好的东西,江楚就会喜欢他了呢?
余意吸了吸鼻子,抹了眼泪,他一定会把,最好的东西,捧到江楚面前。
——
林复洵把江灿带入办公室时,江楚正和学校的老师打着电话。
他面色冷凝,听罢,说道,“我知道了,以后别让不清不楚的人接触到余意。”
挂了电话,看向已经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江楚唤了声,“二叔。”
江灿是江家的歪枝,不爱经商,一身艺术细胞,年过五十还酷爱在外游历,江楚已经很久没有见他,他的二叔不知道什么身后把头发留长了扎在脑后,恨不得把艺术两个字刻在脑门上。
“劳烦你让人给我冲杯咖啡,一下飞机就往这里赶,困了。” 江灿笑看林复洵。
林复洵望了眼江楚,江楚颔首让他出去。
江楚跟江灿关系不错,小时候江灿从世界各地给江楚淘新鲜玩意儿,抛去叔侄这层关系,两人也算忘年交了。
如今江家跟江楚还算要好的,也就江灿一个。
“怎么忽然回国了?” 江楚刚得知陈绪知去看过余意的事情,眉头还皱着。
若不是江灿突然回来,他现在定已经去接余意回江宅。
“玩儿腻了,没意思,还是祖国好,” 江灿五十多岁,心态却很年轻,讲起话来也不似其他中年男人那么爱说教,“倒是你,这些年一直忙,多无聊,找个时间出去散散心也好。”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