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
水怜儿气喘吁吁的用手撑在膝盖,大口喘息着。
接着,不顾形象地径自伸手用衣袖往脸上一抹,拭去了脸上的汗珠。
一面喘息一面调息,脑中一片空白,就这么过了好一会儿,才收力立起身子,回头一望。
只见深不见底,多不胜数的阶梯蜿蜒而下,粗一算,或许千阶、万阶都有可能,这在原来身为凡人的水怜儿眼中,着实是难以想象,十分不可思议。
试问,有多少凡人能在短短的两个时辰之内,越过眼前这重重阶梯,来到她如今伫立之处?
〝没有。〞
不须多想,答案便浮出脑海。
水怜儿五味杂陈的摇了摇头,回想数月前还是凡人身分的自己,觉得世事真真是变化无常。
还傻愣在那里做什么?
一到清冷如其人的声音钻入水怜儿的耳内,吓得她赶紧回过头一看,却碰上了一个硬物
这气味和触感如此熟悉,令水怜儿抬头后当即脱口而出:师父!
怎么还是这么冒冒失失?南宫云清俊冷冽的面上露出一丝不悦。
那是因为水怜儿心头才刚冒出辩解的冲动,又旋即被她压了下去。
过往的经验告诉她,这时候解释就是掩饰,辩解更与顶嘴无异,千言万语不如乖乖低头认错。
师父,我错了。水怜儿低眉顺眼的诺诺回道。
南宫云的视线向下,看着如此作态显得更加娇小可人的徒儿,那头顶的顺时针转着的螺旋,小小的脑袋乖巧的垂着,五官Jing致娇俏,就是那红的不自然的鼻尖显得有些突兀。
他在心底轻叹了一口气:方才徒儿回身的时候用力过猛,撞疼了吧?
又缜密的从水怜儿脸上捕捉到了委屈和憋闷,想着:自己是否积威过甚,惹的乖徒儿连伸手揉揉伤处都不敢?
这般想道,心头略略生出了些许说不清的情绪,神情则不自觉地一柔,连带接下来的动作也变得轻柔的超乎寻常。
感受到师父用他那白皙修长,毫无瑕疵的指尖往自己的鼻尖上轻轻一点,原来疼痒的感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能用言语形容的酥麻。
水怜儿忍不住微抬起下颚,用鼻尖凑向了他。
可同时,南宫云却收回了手,道:都过了整整三个月,还没学会如何运用灵力?
南宫云的语气平平,不带一丝情感,可水怜儿却生生地从中听出了〝朽木不可雕也〞的惋叹。
她轻咬起下唇,头垂得更低了。
本来,修练之人若是时刻运转灵力,别说是汗水,就是爬梯也不该像她方才那般气喘如牛。灵力一转,凡间武学上的轻功,不过信手拈来,大气也不带喘一个的接连用上都无碍的才是正常,似她这般
其实,便是她也想不明白,天资过人,年纪轻轻便是元婴大能的南宫云为何会千里迢迢的从东大陆跑到南大陆收自己为徒,明明当初测试天赋的时候,自己虽然资质中上,悟性却将将临近中等罢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堪造就,不配为南宫云之徒,羞愧之余,更有钻心之痛随之而升。
静心!抱守归一。
南宫云那微凉的指尖触上了水怜儿的眉间,令她繁乱的思绪霎时一扫而空,一个闭眼在睁眼的功夫,她的双目已恢复了清明。
这时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她心里头一阵后怕,打算细想以自省,但念头一生出,邪火却又有了死灰复燃的趋势。
休要胡思乱想。看出不妥的南宫云出言叮嘱。
是
深知水怜儿虽将自己的话听入耳,却未入心的南宫云很是无奈,却也打定主意任其发展。
毕竟,修道之路处处险峻,此刻徒儿所遇在他观来不过小小阻碍,不足挂齿,若是连这点困难都无法应对,那
那他还是
之后在想想该怎么助她才好
师父?从情绪中抽离的水怜儿见南宫云久久不语,纳闷的唤道。
无事。
哦尽管心中好奇,是何事居然能让一贯淡然的师父蹙眉,但水怜儿还是默默地将疑问放在心底,没有问出口。
只是,却难免胡乱猜想起来。
是修练上的事?还是宗门?又或者是即将开启的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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