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宝还是只幼年猞猁时,阮骄很少让他出门, 除了江宓、季琛和家里阿姨、保镖,也就是固定的医生和营养师那里常去。
所以, 蛋宝小朋友是个典型的窝里横,出门就怂, 到外面经常躲在爸爸怀里连头都不敢露。
阮骄可逮着门路治他, 只要闹得过分,穿上羽绒服,戴好遮耳朵的小帽子,亲爹带你到处见世面, 绝不坐车一路散步。
寒冬腊月,已是滴水成冰最冷的节气, 蛋宝失去皮毛护体不习惯, 又冷又怕, 眼前直立行走的人群, 呼啸而过的车流, 陌生又恐怖。
楚爸爸起初坚决反对, 心疼得不得了, 奈何楚蛋宝简直是小恶魔转世,疲于应对下只好痛下决心治治他闹人的臭毛病。
被凶神恶煞的亲爹遛了两回, 效果出奇的好, 蛋宝一看他爹板着脸拎起外衣, 立刻老老实实自己爬上儿童餐椅,讨好地咿呀:“爸爸……饭饭。”
简直大快人心!
临近年底,楚昱公司事务繁忙, 只能阮骄和阿姨在家里带崽,楚爸爸得空就视频看两眼崩溃的爱人和撒野的儿子。
午后冬日暖阳透过落地窗照在客厅里,阿姨坐在沙发上,拿着剪子给蛋宝的衣服开尾巴洞,身边是摞得像小山似的新衣服。
阮骄盘腿坐在儿童毯上,抱着心不在焉的小蛋宝,面前是一套鲜艳的卡通动物积木,正在教儿子认东西。
蛋宝小朋友那里都好,理解能力超群,就是语言能力比同龄孩子弱,没办法他毕竟刚从猞猁变过来。
“小白兔!”阮骄晃晃儿子的小手手,“蛋宝,小白兔是哪个呀?”
“饭饭……”蛋宝本能回答,在异兽食谱上的可怜兔子。
阮骄扶额,已经纠正蛋宝一下午收效甚微,野兽本能不是一两天能改正的。
“蛋宝,不是吃的兔兔,是可爱哒、软软哒、萌萌哒小白兔子。”阮骄双手在头顶比划着耳朵,眼神示意儿子去拿卡通兔子积木。
蛋宝啃啃手指,似懂非懂,大白耳朵抖抖,耳尖黑毛蹭得竖起,突然从他怀里爬出去,颠颠跑到茶几边拽下相册,两只小胖手笨拙地翻着。
阮骄怕他碰着赶紧跟过去,就见蛋宝翻到江宓的照片,小短手指戳在上面不动了。
“小白兔?可爱哒、软软哒、萌萌哒?”阮骄难以置信又问一遍。
蛋宝兴奋的手指使劲儿戳江宓照片,含糊发音,“兔……”
阮骄晕菜,实在搞不清小朋友的脑回路,拿起卡通兔子积木,一字一顿说:“这是小白兔,那个是江宓叔叔!”
“兔、兔!”蛋宝嗓门儿洪亮,费劲拉起相册纠正他爹。
“是在下输了!”阮骄蹲在地上向儿子抱拳,暗下决心,蛋宝以后的学习问题就交给楚爸爸吧,落他手里八成得父子相残!
楚昱好不容易提前下班,回来就看见儿子提着相册气呼呼大喊“兔——”,阮骄满脸写着“你是不是想挨揍!”。
楚爸爸鞋都没来及换,赶紧跑过去抱起蛋宝,撤离挨揍的风暴圈。
“楚昱!你儿子小小年纪就是只色狼!”阮骄叉腰告状,“我问他积木里的小白兔,他去拿江宓照片儿!”
“哦……审美还可以。”楚昱捂着儿子的大耳朵不以为然,蛋宝还是个蛋的时候江宓就时常看护,喜欢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小白兔是江宓叔叔啊。”楚昱抱着儿子坐在积木前,“那大灰狼是哪个呢?”
蛋宝其实非常聪明,看看积木又看看爸爸,最后望着亲爹不动了。
瞬间,空气凝固成水泥。
“楚蛋宝!我看你就是想挨揍!”阮骄气得头顶黑烟滚滚,张牙舞爪扑向楚家父子俩。
楚昱抱起儿子夺路狂奔……
晚上睡觉前,蛋宝还是要吃一顿nai,医院测试结果他年龄只有一岁半,只是长得比同龄孩子大些。
楚爸爸想横抱着他吃nai,然后快快哄睡,蛋宝Jing神还很足,站在爸爸怀里自己抱着nai瓶边喝边呜呜咕咕说话,反正谁也听不懂。
耳边“嘭”一小声,楚昱吓一跳,突然发现蛋宝只剩一只大白耳朵?
楚爸爸有点方,摸摸儿子一边细软微卷儿的头发,光洁得连个坑儿都没有,另一边依旧是毛茸茸、热乎乎的猞猁耳朵。
“阮骄!快出来!”楚爸爸疾呼。
洗澡洗一半裹着浴袍跑出来的阮骄,迎面就见儿子变成了一只耳?
“蛋宝可能开始无意识控制自己形态变化。”阮骄提起儿子仅存的大耳朵晃了晃,“等他学会控制,就可以在兽形和人类之间变化。”
蛋宝小朋友喝nai喝得十分入迷,根本不在意两位爸爸在他头顶乱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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