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补道,“你且听好,控制邪达娜手环的口诀是……”
自谢墩云点破某些事后,戚九细细观量,发觉上官伊吹待自己真有些细致,而又不易觉察的好,微乎其微,而又重之其重。
戚九道,等等。
起身取来笔墨纸砚,一一整齐摆在上官伊吹面前,“大人可否逐一写给我,我怕记错了字,关键时刻给念错了。”
确实有理,上官伊吹左手执起狼毫,沾濡玄墨,将字规整书在宣纸间,龙飞凤舞,潇洒不羁。
戚九细细瞧毕,熟记心尖,遂将白纸黑字送进明冉的烛火,须臾化了灰烬。
一切,就这样吧。
戚九转头,察觉上官伊吹要去喝那坛沾了血的酒,一把将手捂在坛口,硬摁了下去。
“不能喝。”
“可我不嫌脏啊?”上官伊吹笑道,结果发现自己低估了戚九的执拗。
戚九取来一截蜡烛,遍屋内搜寻了韧性略好的纸张,重新密封了酒坛,上官伊吹睨他翘着新伤了的手指,依旧煞有介事的模样,忍不住便打起下手,一番热火朝天,将酒坛又恢复了“原貌”。
上官伊吹心里想着,这坛佳酿恐怕是要废成馊水了,颜面间随而笑问,“何日何月,才能叫我尽兴喝到这坛血酒”舔舔唇角,唇角shi津津得挽起高扬的弧弯。
戚九认真一想,“必须等我说可以的时候,但是酒坛还得劳烦大人您躬亲埋了。”
上官伊吹忍不住笑了,“依照你的意思,咱们是不是还得给这酒起个名字?”
戚九道,“今日新得了一句话,觉得甚好。”
“什么话?”上官伊吹的手臂,神出鬼没地揽上他的肩头,戚九没躲。再不躲了。
探花如过境,惜取眼前人。
戚九道,“惜取欢。此酒糅合了我之鲜血,应以此为名。”
上官伊吹故作扼腕叹息状,“早知道我的血,也应该撒一些,融进去就妙了。”玩笑归玩笑,右手揽着戚九,左手重新执笔饮尽了墨汁,在坛封间大大书写三字。
惜取欢。
遇一人,放在心尖。不忍风吹雨淋,日夜顾盼。
上官伊吹道,“此酒,我将埋在橙霜河的橘林深处,盼你亲言解封。”
……
待第二日晨,上官伊吹与轲摩鸠先一步返回破魔裸母塔,去了咸安圣城,安排北周内所有分门秘密搜寻银碎下落的事宜。
戚九则与东佛几人,乘快马赶至龙焺竹的祖宅之地——堘洲霖山。
戚九驱马之术不够娴熟,几人跑跑停停,仲秋之月,烈日流火,虽加了秋分之气,但是白昼里依旧炎炎无比。
戚九掏出袖子里的手巾,要擦汗时,里面夹着一张信笺,则是上官伊吹的亲笔留字:
有些深情自不必多说,但是天知道,云知道,故此天湛云透,可送你一路阳光普照,心情媚好。
愿君早日事成。
谢墩云瞧他一脸餍足,看看旁人,又瞧瞧日头,猛灌一口凉水,Cao口骂道,“真是日了狗的太阳,昨天不晒,前天不热,今儿的放出万丈光芒,简直要晒死老子和兄弟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攻哥马上就回来哦,他才舍不得自家媳妇深入龙潭虎xue。哇咔咔咔
第46章 半日不见,十分想恋
谢墩云的呐喊遭来众人一笑, 唯白式浅笑意最深寒。
昨夜无奈, 只能自降身份跟水火不容的家伙同屋而眠, 姓谢的竟连鞋都不脱,摆个大字满当当平瘫在床上, 反累得自己在桌椅间凑合一宿。
白式浅单手执伞,一手抚腰,现下心里有多么酷窒, 唇角便有多么锋利。
谢墩云虽看不见他表情,亦冥冥中有所感应,背脊里溜溜得冒着寒气, 身焦rou躁忽得又不热了。
一把扯来盯着纸条呆笑的戚九,夹在胳膊底下窃问, “那个看不见的大神, 现在是不是一脸森冷,正狠狠瞪住老子呢?”
戚九偷看, 果然, 顺便连他们俩一起瞪了。对谢墩云呵呵笑道“怎么可能,人家坐在石头上闭目休憩的呢。”
“最好是这样。”谢墩云打个彻头彻骨的冷颤。
休息完毕, 几人又重新跨马前行,趁着百鸟归林, 抢先一步跨入堘洲霖山的西麓。
纵眼去, 霖山苍峦耸峙, 群山东迤, 林中百溪夹流, 泓波皎澈。
谢墩云自封为几人中的长者,当即招呼所有人下马,唤着彣苏苏赶紧去做晚膳,自己要去山林里猎些野味来。
白式浅冷冷建议道,“咱们既然办的是急事,随便对付几口就上路吧。”
谢墩云一击老拳捣在碗口粗的树干间,树皮当即块块断裂,散如烂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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