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狗腿子的反应能力变迅捷了。
于是大声训斥道“萧玉舟,你身上沾染了幻兽而不自知,现下更不知悔改抵死反抗,如何?连我的命令也唤不动你了吗?”
萧玉舟寻思自己今晌与轲摩鸠大人吃橘酒而已,怎得身上会沾上幻兽?
简直天降横祸!
遂而不敢深动,戚九卷着他一路滚向竹桥边沿,噗通掉入河中。
河水凝寒,激得戚九瞬间耳聪目明些许,再不感受到任何幻兽的存在,转而回忆自己与谢墩云到曌河边挖藕,竭力避开水面。
呃,他不会凫水啊!
也顾不得再摸索萧玉舟背后的秘密,抡起双臂在水底沉浮呼唤。
救命!救命!
有人走过来一把扯住他的领子,将人从河底提起来。
戚九发软的双脚始才稳稳立在河畔边沿。
妈的,齐腰深。
上官伊吹亦下了河,不过他伸手扯起来的反是萧玉舟,萧玉舟俨然酒气消去一半,在上官伊吹的面前禁不住瑟瑟发抖。
二话不说,上官伊吹扯开对方被水浸透的衣领,露出半截坚实的臂膀,臂间明显缠着白纱,纱中沁出血珠,被水一泡,淡淡融化。
“你昨日与梭蛇交战,被幻兽的蛇牙曾擦伤了吧?”
萧玉舟默默颔首,所以他今日才要饮些橘酒驱痛。
上官伊吹再将纱布一掀扯去,露出狰狞扭曲的伤口,伸出一指往伤口内一抠,鲜血顿时淋漓不止,红灿灿得引人恶心。
周遭赶来的鲤锦卫们纷纷皱眉,避开脸去。
须臾,上官伊吹的手中捏住一枚铜子大小的银碎,攥入掌中。
真有东西嵌入他的血rou中,然而他自始至终并未觉察。
萧玉舟唔地低哼一声,脸色华白,反手捂住滚滚留下来的血珠。
“除了你一人受伤,可还有其他的鲤锦卫曾被梭蛇所伤?”
群人中有人道“被咬的人有好几十个,需要一一带来给大人您审问吗?”
“不必了!”上官伊吹止手,“现在全部都送去青云一水间,交由轲摩鸠大人细细检查。”
“若是再发现类似银碎嵌于伤口间,务必医治好后,全部清退出鲤锦门......”
“大人!!大人!!”萧玉舟苍白着脸,圆瞠的朗目中充满绝望,“小人真不知道会有东西钻在皮rou中!若是知道,小人当时这条胳膊连根削去都不会眨眼的!”
“求您饶小人这一次吧!”他的手不再捂着伤口,反而唐突地来扯住官伊吹的袖角。
上官伊吹一眼淡扫。
萧玉舟的头,连着双臂,均纷纷垂落下去。
“确实并非你的错。”上官伊吹的音调骤而疏寒,“此次鲤锦门遭遇的幻兽与往昔大相径庭,以梭蛇为例,均是十等十的栩栩如生,仿若真实血rou。”
“可惜,你的肌理rou髓已被这种诡谲的东西沾|染过一次,便是强留你下来,只怕你次次与幻兽鳌战,都会被轻易染|指。”
“假使我怜惜你是个人才,不放逐你出鲤锦门。”
“那么,萧玉舟,你可情愿留在鲤锦门内做个闲人?”
“若为闲杂,岂非与你当初选入鲤锦门时的宏图大志背道而驰?那你强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意义......
萧玉舟蓦地举首,痴痴凝望上官伊吹的脸,根本不敢与他淡漠的目光交接,只是极短地停留在他羊脂玉一般光滑的下颌。
“没错,没错,是没有意义,如果强留下来,甚至还会把莫名的危险带给您,那就更不好了。”
见对方放弃反驳,上官伊吹随手指了二人,将血流不止的萧玉舟扶出水中,暂时进行简单的包扎,而后与其余被梭蛇咬伤的人一并送去青云一水间。
萧玉舟默默回首之际,上官伊吹已将目光投向被血腥画面怔呆的戚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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