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心?
她有吗?
两人昨日那些片段,留下那样一句暧昧的话然后直接离开她应该怎么想?应该什么心情?她不知道。
男人的眼神是那样柔和,纤尘不染地迎着她的目光。
昨夜回去之后我想了想,我离开地有些仓促。他说道,不管什么原因,我都不应当那样做。
他是王爷,事务繁多,需要突然离开也很正常,更何况他昨天对她已经很是礼貌客气,仓促也不失礼仪。他并不需要解释,她也明白。
她只是摇了摇头。
盘王他稍稍朝前倾身,好像想要以更诚恳地姿态与她交谈,颊边三颗星辰都散发着异样柔和的光彩,其实,我昨天突然的离开,只是,我昨日所做所言,有些
他露出些许苦恼的神色,罢了。我不太擅长这种事情。怎么说好像都有些词不达意,又太过唐突。
他微微一顿,看着和悠说道,如果可以的话,能把昨天的事情,全都忘记了么,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和悠的瞳孔微微一收。
余光莫名瞥到手旁的茶,昨日种种,都好像似一杯隔夜的茶,一觉醒来就褪至冰冷。刚才想要脱口而出的否认、顾忌各种算计的迟疑,以及今日再见时重重翻涌出的记忆。
一手书赋,一首曲,几句闲谈,若即若离的碰触,太过细碎,成比成喻,也就几绺薄茶的样子,都不算浓茶,泡出来寡淡的很。也就只会有没见过世面的可怜货色,才会当杯好茶,浅啄慢饮,喝不完也不舍地倒了,放到天亮大梦不醒,放成隔夜的冷茶。
次日再端起茶来,沉渣之下是否还有别有余温的茶香,她也不知。
但没有人会喝隔夜的茶。
这是常识。
没有不开心,贱婢断不敢的。她抬起放在他腿上的手,站直了身体。
盘王先是一愣,而后蹙起眉梢,我不喜欢你这样自称。
殿下恕罪。和悠又低头说道,昨天,是贱婢有些太过逾矩了。今天回想起来,才意识到贱婢多么不懂礼数。贱婢会把昨天的事情全都忘记的,殿下放心。
既然昨天演砸了,今天就换个法子吧。最起码,不能再陪着他拖那么久了。如果继续像昨天那样反而对她不太好。
这样也挺好的。
你。盘王大概的确有些不悦,你是不是误会了我。
贱婢不敢。和悠摇了摇头,朝后退了数步,又行礼道,殿下今日前来,可还有什么要问的?关于小筹的事情,我已经说过了我的态度。也谢谢殿下对小筹的照顾,他能在您身边,也是他的荣幸,贱婢昨天也忘记感谢
够了。盘王忽然打断了她。
他颊边的几颗宝石上下转了一圈,嗓音里甚已有了愠意,我并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不,贱
你听我说完。盘王很不客气地打断了她,抬眼看着她站的许远,不悦地似更多了。他抬手揉着眉心,余光瞥向一旁的书桌,又说道,贺痴。我喜欢他的书法喜欢了多年,但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对你而言、对世上大多数人来说,只是仰慕一位书法大家的书法。就算有人把你举到官府那去,也不会被判罪的。
可对我,不一样的。不管让任何人知道此事都会引起轩然大波。会有人利用此事引衅,会引起很多你想象不到纷扰衅端,会波及到许许多多无辜的人,会让许多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和悠顿时一怔。
因为我并非是祈云峥,我是这北旵的盘王。他掀起眼帘,看着和悠,一位王爷,喜欢一个反贼的书法,那是不是他支持这反贼的言论?是不是,他甚至暗中支持这个反贼谋反?
可你昨天告诉了我。和悠回过神来说道。
对啊,我是告诉了你。盘王说道。
我只是个浊人,没有人会相信我说的话的。而且,我远在北境,还是别人的内眷,怎么可能去到处说呢。殿下会告诉我,我也理解和悠想明白了,殿下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昨天我就隐约感觉到了。你总是这样把人、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想地如此冷冰冰的吗?盘王反问。
这个问题一下就问住了和悠。殿下恕罪,我实在愚钝,理解不了殿下为什么要把这样重要的事情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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