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他居住的房间秋明玕还没有睡来,也不知这几天忙於收拾要带回苗疆的东西有些累到了,还是因为身体的原因,秋明玕起的总是格外的晚。
坐在床边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遍秋明玕,人瘦了也憔悴了,都很难和当初那个健康有活力的他联系起来了,才刚三十出头,这额际都有白头发了。
拉起秋明玕放在被上的手放在自已的手中,靖王来回摸索著。这已经不似一只文人的手了,以前他居然粗心的没有发现,秋明玕的这只手上除了握笔时磨出的茧子,更多的是被药草和其他工具割出的伤口和硬趼。
拉开被角,将秋明玕的两只手分别放回被中,再缓缓以不惊醒秋明玕的速度拉下锦被。
面对著只著亵衣的秋明玕,靖王力图镇定的伸出手,拉起他的亵衣下摆向上提起。
“嗯……”被靖王一连串的动作扰了梦境的秋明玕轻哼一声,不舒服的动了动身体,然後再下一秒惊醒,一把压住靖王的手,有点慌张的坐起身。
“咳。”不自在的咳了一声,秋明玕才对上表情不太正常的靖王。
“鵷雏这时辰不是应该去上朝了吗?”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秋明玕大概推算了现在的时间。
“怎麽不去上朝反到跑这里来做这些小孩子家才会做的事情啊。”
瞬间只是勿勿一瞥就被秋明玕强行将衣服压了下去,但玛汝口中的那道伤痕还是清楚的映在靖王的眼中。
“起的晚了,去了怕也是赶不上了,所幸就不去了。”
如此粗劣的借口秋明玕如何肯信,动了动把身体坐直,手在翘起的衣摆上抚了抚,心下已经明了。
“是谁同你说了?不会是蕲儿,那就是玛汝了。”
靖王对此并未回应,秋明玕知道自已是说对了,黯淡的一笑。
“鵷雏都知道了。”
终究还是让他知道了。
“有什麽想说的吗?”
迟了七年的解释今日终於还是让他知道了,靖王会做出何种反应,吃惊,害怕,恐惧,还是感觉恶心。秋明玕做了七年的准备,最後发现事到临头,他还是会怕。
“青士觉得我会说什麽?”
将秋明玕所有的表情都收到了眼底,靖王也惨淡的一笑,这人还是不信他啊。
“是说我不接受你,还是不接受,”微微一顿後才继续说道。
“蕲儿?”
伸手拉上秋明玕的手,靖王从听到这个信息後就没能冷静下来过。
“青士,你是我今生至爱之人,而蕲儿是我与至爱之人的孩子,你为什麽会觉得我会不接受你们呢。”
“不是,不是的。”
秋明玕辩解著。
“不是我不相信你,是这一切也太匪夷所思了,回过头想想,我都感觉不真实,都像在做一场梦一样。”
“这怎麽会是梦吗,青士刚给了我这麽大一个惊喜,转头就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做梦,我可是会哭醒的。”
抬手放在秋明玕的腹上,隔著衣服动也不动,好似要用自已的温度去温暖那旧日伤疤。
“还会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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