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然不是,我……”西园寺小姐面色一白,努力镇定下来,才又开口,鞠躬道,“我失态了,请您原谅。”
伊集院面无表情地冷漠道:“你该离开了。”
西园寺小姐再度深深鞠躬,等她直起身,在别墅保镖的引领下向外走去时,神色已恢复了优雅冷艳,仿佛从来不曾失态过。
她走出院门,下坡上车,车中等候的男人关怀道“如何?”,她笑了笑,温柔地依偎向男人“算是取得了伊集院家主的谅解吧”。
男人面色不悦:“我早就说了,你根本没必要这么做,你不听。拿到遗产已经够我们舒适生活了,何必学男人争权夺利,不如让给你兄长。我的意思是说,我不想你太辛苦,我会心疼。”
说到最后,他察觉到自己失言,不用心地粉饰起来。
“亲爱的,你对我真好,”西园寺小姐羞涩感动地说。
与此同时,她在思考:这个墙头草废物,在丢弃前,还能派上什么用场?
别墅中,被扛起来的慈郎,无奈地抓着伊集院的衬衫,视线随着伊集院上楼的脚步摇晃,想到刚才的访客,试探着建议:“毕竟是女性,告诉她她爱人有问题的时候,态度没必要那么坏。”
何止是坏,大猫刚才根本是幸灾乐祸。
伊集院冷淡地揭露道:“权势地位到了一定程度,下场厮杀的人就没有男女之分,只有大鱼小鱼的区别。把她视为社会认知中的‘女性’,你还是没吃够亏。”
无法反驳,慈郎语塞。
直到被扔上床。
“明天要拍照,”慈郎及时格住一副要吃人模样的大猫,商量起来,“不要亲显眼的地方啊,会被看到。”
伊集院从善如流:“不显眼的地方都能亲?”
“也不、和、和臣……”
夜色如水。
助理被家主保镖扔回大宅,自然惊动了大宅的主人。尽管伊集院夫人小心解释,她的丈夫依然神色不快。
伊集院夫人心里很清楚,她这番作为,确实违背了丈夫对女人温顺的要求,但她实在没想到,一直宠爱她的丈夫,竟然直接对她摆了脸色。
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为次子的婚事着想,身为母亲,难道她没有这个权力?
因此,本就心气不顺的她,故意没有回主卧,而是睡在女主人卧室,但她的丈夫好像根本不在意。
她怄得更睡不着了。
她完全想不明白,就算她故意给那个攀附儿子的男人一个教训,这也只不过是家庭内务,为什么她的丈夫不悦到这个地步?
火上加油的是,此时,楼下传来了掘地施工的声音。
这些人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伊集院夫人拉开沉重的遮光窗帘,推开窗,发现花园中竟然真的在施工,似乎是在安装灯具,她立刻愤怒质问:“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晚打搅主人安睡?!”
但正在安装灯具的那些人,并没有立刻对她道歉,居然只是平常回答:“家主让我们安装一些灯具。请您休息,不必在意。”
不必在意?!
伊集院夫人怒火中烧,正要把怒火全都朝这些下人发泄出来,一种异样感忽然击中了她。
她一直奇怪,为什么大宅外部要安装那些射灯,晚上不拉上窗帘都无法安睡,她向丈夫优雅地转弯抹角抱怨过,可他不悦地沉默不答。
此刻,深夜中,射灯的强光映照下,花园中枯山水、草木,影影绰绰,就好像鱼缸底部的卵石和水草。
她忽然明白了。
她的丈夫避而不答,是因为他根本说不出口。
伊集院大宅才是鱼缸。
家主将他们弃于鱼缸,他们才是金鱼。
安装好的射灯,打开测试,亮光猛然打上她的脸。
她大睁着眼睛,为她自认醒悟出的真相,无法自控地不断掉下泪水。
她此生所有的骄傲,都来自于她的丈夫,来自于她的丈夫是伊集院家主。为此,她忍耐顺从,她压抑着自我,只为了让她的丈夫满意。
这束强光,似乎是在告诉她,她的丈夫,早已不是伊集院家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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