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的那个仍然是陆观chao,他有些失态了,扬声反问:“怎么会!优优的腺体不是受过伤吗,为什么还能做手术,不会再伤害到他的腺体吗?”向医生闻言笑了出来:“陆先生似乎对腺体的功能有误解,腺体本身并不是不可再生的资源,而是一个正常的人体器官,就像眼睛鼻子耳朵这些器官一样,它重要、Jing密,但是也强悍。
否则像之前那么重的伤也是很难恢复的。
相比较而言,标记清除的手术对腺体的伤害风险远低于腺体受伤,一般而言这一类手术更大的伤害是术中信息素过量溢出流失,术后对omega身体信息素的分泌和调配,以及对其他信息素的接纳和融合,包括后续身体会出现的一系列副作用。
想必您应该听出来了,标记清除手术更多的是关注信息素的状况。”
向医生又看了看检测结果,似笑非笑地说:“何况您二位之间的信息素标记本来也不算很多,尤其是近几个月他的体内也都没有另一类信息素的出现,发情期也用药抑制了,这种状况很适合做标记清除手术。”
陆观chao的神色变得十分僵硬,好半天,他问向医生:“那有什么我能做的吗?”向医生笑了笑:“如果术中状况稳定的话,应该没有。
您如果想等待手术结果,就去休息区吧,手术时间要到了,护士要做最后一次术前检查了。”
阮优在这期间一直没有说话,他对陆观chao说了什么并不想给予回复,听闻向医生的话,他客气地同向医生颔首,转身便去手术准备室,陆观chao只看见他的背影,冷冷淡淡的,对陆观chao没有一丝眷恋。
手术中的灯亮起,陆观chao颓败地坐在手术室前的休息长椅上,他回想起标记阮优时阮优那温和柔软的笑意,他顺从地接受陆观chao粗暴的标记,那时他们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但陆观chao心思缥缈,他享受怀中那具柔软的身体,却不知道这具身体同样是会离开他的。
他们之间最温情的一次标记似乎就是在阮优父母家里时,陆观chao落在阮优后颈的那个临时标记,阮优依然顺从,陆观chao也以为这一次标记就是自己心意的证明,他不再选择粗暴的方式,而是以一种温柔的亲吻,完成最简单的标记。
交合很容易,但交心很难,陆观chao以为自己愿意把心交出去,这段婚姻就此可以风平浪静,顺利驶入广阔平缓的天地,直至今日他方才明白,阮优才是那个扼住他咽喉,拖垮他全部的人。
若是阮优不愿,那陆观chao所做的一切,就都是没有必要。
不知坐了多久,手术室前的灯嗡的一声响,而后指示灯熄灭,向医生从手术室中走了出来,他对着呆滞坐在原地的陆观chao说:“手术很成功,标记已经清除了,只是他目前身体比较虚弱,再加上麻醉剂,可能要一段时间才能苏醒。
待会儿人就可以送到普通病房了。”
陆观chao失魂落魄地坐回长椅上,标记清除了,在法律上,陆观chao和阮优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在生理上,他们的信息素也要形同陌路了。
两人之间的信息素匹配度并不高,陆观chao甚至不知道以后还能怎样才能留住阮优。
陆观chao看着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的阮优,他的神情很平静,传闻中会让omega拖一层皮的标记清除手术并没有对他造成很严重的影响,陆观chao现在明白了,如果说匹配度不算高的两人结合有什么好处,那唯一的好处或许就是分开的时候会极大减缓痛苦。
大部分那些传闻中的痛苦,只针对匹配度更高的结合。
陆观chao感受到一阵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荒唐,他的手穿过阮优柔软的发丝,阮优在昏睡中皱了皱眉头,陆观chao心头一痛,标记清除以后,两个不怎么匹配的人,阮优在生理上就开始排斥陆观chao的触碰了。
阮优醒过来时陆观chao还在床边守着,他昏睡的时间比预想中久了一些,醒来时正是深夜,刚做完手术,阮优对空气中弥漫的信息素感到陌生而熟悉。
这种独属于他自己对信息素在经历过之前的结合后,最终又变成了他自己的味道。
过往种种,仿佛真的是一场梦。
看见陆观chao眼底的血丝,阮优问:“你怎么还在这里?”他声音沙哑,陆观chao为他倒了杯水,一勺一勺地喂给他:“看到你醒来我才能放心,不然我心里总是记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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