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拾心里冷笑,天皇老子都不敢提这条件,这小杂种真以为他沈千拾是割rou喂鹰的佛祖了?
“我不要权势也不要地位!”赵敛见沈千拾不说话就知道这是拒绝了,努力想证明他不会提什么对沈千拾不利的要求,“你看我没野心又没什么缺的,也没有什么家人族人要庇护,还没有……”
“既是请求,那自然是由得我答不答应是不是?”
沈千拾自然不可能真许给赵敛一个诺,莫说无条件的,便是有条件的他也不可能应,虽然,呵,这小杂种难道相信他沈千拾是个会信守这种空头承诺的人?
沈千拾话音未落赵敛就急急应道“一言为定”!。
沈千拾倒是没想到赵敛毫不犹豫就应了,一时有些……怔愣,又听到赵敛小声说“我本来也不敢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啊,你要生气了还不是一只小指头就要把我捏死,到时候我还不是只能求你饶我一命,然后又一个多月不理我,然后我就只能……”
沈千拾玩弄权谋之术这么多年,今天竟被一个毛都没长奇的小杂种弄得愣了一下,又冷冷地想,这小杂种居然还真信他沈千拾一个jian宦一定会遵守一个口头协议,还真是……天真可笑。
赵敛见沈千拾不说话了以为沈千拾要收回那句话,忙说“沈千拾,一言为定了,你不能反悔了,我已经答应了,那就是这样了”!
沈千拾收了思绪,见到赵敛一副占了天大的便宜绝不肯松手的模样,挑了下眉,说“反正你到时候提什么,我都不会答应”。
赵敛目瞪口呆地看着沈千拾,沈千拾以为他又会开始撒泼卖蠢的时候,赵敛突然死死捂住了鼻子,嘴里嚷道“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死了,你居然笑了,我不行了……”
赵敛捂住嘴鼻,说话含糊,语速又极快,以沈千拾的耳力也只听清他在一直念叨着什么不行了,要死了,当是这人又在装疯卖傻,也懒得理会,说回正事,“你既然去见过,那应当知道这几年头魁都是谁吧?”
赵敛已经闻到了自己发热的鼻子里的血腥味,不敢松手,闻言不甘不愿地说“九皇兄嘛”。
沈千拾正要继续说,就听到赵敛又在碎碎念,“明明他长得没我好看,比我大十岁还没我高,打还打不过我,也没见干了什么大事,干嘛都说你跟他关系好,你怎么可能看得上他,哼,胡说八道,一派胡言,胡言乱语”!
沈千拾睨了眼赵敛,慢慢地说“十七殿下这是何意?”
赵敛终于觉得自己鼻子好多了,狠狠吸了一口吸把鼻中的血味吸了进去,听到沈千拾的话撇嘴说“就是说他哪里都不如我,说你喜欢他还不如说你喜欢我”!
沈千拾也不管赵敛是不是在装傻,继续道“那你知道为何每年都是他得头魁吗?”
赵敛不怎么开心地说“因为别人都认为你跟他关系好,不敢抢了他的风头得罪你”,又喝了口水,小声嘟囔“就他打的那点东西,也就比几个废物强了,哼,我就是一天都比他三天打得多”!
朝堂上下皆知赵鄞是沈千拾要扶持的新皇,这秋射虽本是为了展现各皇子、世家子弟和武将的骑射本领,既然涉及论功行赏,自然有个高下贵贱,赵鄞虽然废物,但在赵晟留下的皇子里还算得上出类拔萃,加之赵鄞的武艺和骑射也说不上太差,那些世家子弟能胜他的没几个,碍于沈千拾也不会抢赵鄞的风头,真说骑射要远胜于赵鄞的也就几个真正有本领的武将,而他们也大都常年驻守各地,很少会参加秋射的,每年赵鄞拔得头魁虽不是实力真在众人之上,但也算说得过去。
只是……
“今年会有几个新晋的武将参加,实力均比赵鄞强得多,其中有一两人,可能与你不相上下”。
沈千拾虽不清楚赵敛的骑射本领到底如何,但是这次几人是近两年在于番赤的战斗中大放异彩的人物,沈千拾对他们自然是一清二楚。
这几人上阵杀敌的本领都还不错,其中有两人好好培养可大有作为,只是魏泓、苏誉玦对这个皇帝多疑、权阉当道的朝堂不满得很。沈千拾不在意他们如何看他,但是既要让他们为国卖力,要他们对阑国皇室有所信任是必须的。赵鄞那废物即便真能凭借对猎场的了解和腌臜手段侥幸胜了他们,他们也不可能服气。
“啊?”赵敛一点都不会怀疑从沈千拾口里说出来的话,沈千拾说跟他差不多那就肯定是跟他差不多了,有点兴奋地说“那这次会好玩一点了是吧?”
沈千拾对赵敛这反应比较满意,继续说“你要赢得他们心服口服”。
他要一个能赢得他们心服口服的同沈千拾无关的皇室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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