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这句狠话,两人便离开了店里,苏黎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走了,才回过头,露出高然他们熟悉的笑容,声音软软的:“没事,他要敢再来就报警。”
高然呆了一会儿,突然冲上去满眼星星地看着他:“老板,你太帅了,太男人了,这是这么多年来你最男人的一刻!”
苏黎得瑟地“哼”了一声:“怎么,我平时不man吗?”
你平时就是个nai萌小猫咪罢了,实在是不怎么man,跟你说话大声了都怕给你吓得应激反应。
这话高然只敢心里说说,嘴上可甜:“没有没有,主要是今天晚上太高光时刻了,要不是你有主了,我都要爱上你了。”
苏黎摆摆手:“别爱我,没结果。”
他往椅子上一坐,高然赶紧给他捏肩捶背,苑苑也跑过来端茶递水:“老板,你真的好厉害,有杜总那个气势了。”
“是吧是吧,”高然应和,“我也觉得。”
苏黎一喜:“真的?”
可能是他经常陪着杜锐澜办公吧,开视频会议的时候也在他腿上趴着,长此以往,在遇到这种场合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模仿他。
不过苏黎心里清楚,他敢这样和白鸿、和房东叫板,更重要的还是有底气,就像杜锐澜在开除白鸿那天,在办公室里对苏黎说得那样。
我不帮你出面,但会在背后给你撑着,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大胆地去做,实在不行就往后退一步。
——我在后面接着你呢。
苏黎想到这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傻乎乎地笑,看得高然直摇头叹息:“完了完了,那股劲儿没了,看这副傻样。”
苏黎瞪她:“你才傻样!不跟你说了,我回家了。”
高然酸道:“呦呦呦,娘家不是家了,刚才去你房间,桌面上都落一层灰了。”
“胡说八道,我上周……上上周……还来店里睡午觉了!”苏黎说到一半自己也心虚了,杜锐澜的休息室床又大又软,带着杜锐澜身上独有的那种清凉的香气,而且在那里不用定闹钟就有人叫起床,起来还有小点心吃,处处都舒服,他确实好久没来店里睡了。
高然摆摆手:“去吧去吧,卖出去的老板泼出去的水,早知如此该要他个两百万的。”
苏黎凶巴巴地横她一眼,跑了。
合同他带了回去,等杜锐澜晚上回了家,便拿给他,把事情说了,说得委屈巴巴可怜兮兮,就差在脸上贴一行大字“我受欺负了快点来哄我”了。
杜锐澜揉揉他的头发,手下动作一顿,苏黎的头发今天用发蜡抓了,硬硬的,没有平时顺滑柔软的触感,摸着不怎么舒服,于是改道挠了挠他的下巴,苏黎享受得眯起了眼睛。
杜锐澜哄道:“合同等下我扫描了发给法务,帮你把房东告到卖房。”
苏黎哼唧道:“让季平清告。”
他也搞不太清,反正就知道季平清既然能跟杜锐澜关系这么好,还常常跟他商量些事情,那必然是很厉害的大律师,不用他用谁?
杜锐澜顿了顿,这种业务应该不在季平清业务范围内,况且,这合同一眼就能看出来是网上下载的模板,处处都是漏洞,让季平清去告,他都担心被告请不到敢接的律师。
不过杜锐澜没说什么,托着他的脸亲了一口:“去洗澡吧。”
十分钟后,收到合同的季平清,缓缓打出三个问号。
季平清:合同纠纷找民事律师不好吗?我非讼你不会不知道吧
季平清:好歹也跟了你这么些年,你居然连我是干什么的都分不清……
杜锐澜:崽崽点名要你的
季平清总觉得,那句话后面还有没说完的半句——这是你的荣幸。
季平清颇为无语,老板吩咐下来的,怎么也得给解决了,但还是颇为不忿:杀鸡焉用宰牛刀
杜锐澜叹息一口,回道:我的财务课长都送去给他做出纳了,能怎么办?
季平清:……
好,你了不起。
第二天,犀角传媒将连夜剪辑处理好的访谈视频上传到各个平台上,bingo的微博第一时间进行了转发,并且将一系列的证明文件发到了网上,包括白鸿的开除通知、供应商的资质文件、涉事猫粮交由专业人员做焚化处理的证明等等,又发了一封长长的、态度诚恳的道歉信。
顷刻间视频便被疯转,#bingo道歉#、#bingo开除总经理#、#bingo召回问题猫粮#齐齐冲上了热搜,一个刚创办了才不到半年的公司,本来是没有这样的热度的,但一来猫粮翻车事件被有心人炒的热火朝天,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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