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林郁青并不看他,只沉声道。
“陛下?”那宫人惊魂未定,下意识唤了声。
“朕说出去!”头顶之上的九五至尊嗓音陡然提高,“全都给朕出去!”
向来脾性温和的帝王突然发怒,不明所以的宫人尽数作鸟兽散状,从栖凤宫的寝殿内退得干干净净。
“陛下何必为难他们?”林葳蕤静静看着眼前之人,“只需回答在下,此物你曾用来做什么即可。”
“阿蕤。”林郁青向来从容不迫的面容出现片刻的慌乱,旋即他强装着不让人看出来,“你何必这般生疏称呼我,你分明知道,我是你的郎君,不是劳什子圣上。”
郎君,林葳蕤不禁扯了下唇角。
真是好一个枕边人,原来自己从未看透他。
背地里,他又瞒着自己做了多少事?
林葳蕤的目光一寸寸寒下来,寒得林郁青不敢直视。
她道:“郁青,我曾真心实意地拿你当我郎君。”
“不……”林郁青上前半步,头顶那些尚未来得及卸下的华美珠饰摇晃着发出清脆声响,他扯住林葳蕤的衣袖,“阿蕤,你说过的,我一直都是你的郎君。”
他脸上带着哀求,眼眸中水光潋滟,连眼尾也因为急切泛上一抹妖冶的红。
若是往日别的事,林葳蕤早已心软,可眼下她只觉得自己是被他玩弄的蠢货。
“呵。”她扯了下唇角,“林郁青,你是我的郎君,那你可曾拿我当做你的娘子过?你明知爹娘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怎狠心下此毒手?且爹爹平日里待你不薄,你又怎……”
林葳蕤说到一半,喉头哽住,已出不了声。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反倒异常平静下来,一字一句道:“事已至此,你我之间再绝无可能,我会写好和离书,你想要什么样的赔偿,尽管开口便是。”
说罢,林葳蕤转身便要离开。
林郁青怎么可能会要她走,他咬牙,一把将人的手抓住,将林葳蕤带入怀中:“阿蕤你若怨我,尽管打骂便是,绝无和离的可能。”
林葳蕤没有丝毫动容:“离不离,由不得你说了算。”
她怎么可能放任这样的人还在自己枕边,和离,不过是给双方留个体面。
林郁青急红了眼,握住她手腕的手紧了几分:“你便当真如此绝情?”
林葳蕤没有回答,抬头看向他。
这话,也正是她想问林郁青的。
“放手。”话已至此,林葳蕤也懒得再同他纠缠,她眉头皱起,眉眼间俱是林郁青前所未见的疏离。
这一刻,林郁青终于感觉到害怕了。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甲掐入掌心,哑声道:“不放。”
他费劲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到手的阿蕤,一放手就再也不回来,他怎么会舍得放开。
他不愿放手,林葳蕤只得挣扎,不成想还未动几下,林葳蕤的腰便被另一只手揽住,林郁青的吻恶狠狠碾过来。
往日柔情蜜意的时候,他的吻有时虽也会强硬,却绝不会凶狠至此,就像是衔住猎物的饿狼,不尝到rou绝不松口。
林葳蕤被迫仰头,双手抵着林郁青的肩,却没有力气将人推开。
她这才发现,林郁青的力气是如此之大,二人间力量悬殊,林葳蕤就像是案板上的鱼rou,任人宰割。
可纵然如此,她也不愿再与这人亲近,林葳蕤闭上眼,不让眼中的泪掉出来。
她狠狠咬住林郁青的唇瓣,似是泄愤般不肯松口,直到口腔内品尝到血腥气息。
林郁青的眉间透露出几分狠厉,原本落在她腰间的手不知不觉捧住林葳蕤的脸,尽情吮.吸她口里的血腥,如食髓知味般,丝毫不觉得痛。
好痛,林葳蕤觉得自己的头痛得快要炸开了。
许久未复发的头痛之症,竟然在此刻重新发作。
林郁青察觉到她的异样,终于薄唇离开林葳蕤的肌肤,他嗓音里带着渴意:“阿蕤可是头痛了?”
说着,他指尖抵上她的太阳xue。
不……眼下林葳蕤竟是下意识抗拒他的触碰,她侧头躲开他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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