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发的大了。
被放进马车的陈晓听着打在车顶上的噼里啪啦的雨声,心情挺平静的,他从小就喜欢听雨落的声音。
当然,被打shi的泥土地不喜欢。
“阿夜。”陈晓叫了一声。
“嗯!”将夜沉稳的应声,手却在固定着窗帘和门帘,确保它们不会被刮跑,让雨水侵进来。
“怎么了?”将夜将事情做好,这才回头问他。
陈晓笑了笑,“我就是想叫叫你。”
将夜神情微顿,笑了,凑过去轻柔的吻了吻他的额角,纵容宠溺的说:“你想怎么叫都行。”
“咚咚。”敲车门的声音响起,将夜打开车门,是陈明华,她递过来一瓶金疮药。
有些不甘的忍气道:“你帮他上吧!我家孩子从小就娇气,他自己怕疼,上不了的。”
说完扔过去一个火折子,“天太黑,记得点灯,车里有。”然后顿了顿又道,语气平静而冷然,“记得你的承诺。”,然后就离开了。
若是敢看了她儿子的身子,却不娶他,或者不对她儿子好,她会让将夜知道什么叫做后悔的。
陈晓从没听过他娘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不由得愣住了。
将夜眯眼看着她的背影,看来,这个所谓的陈大人,也有秘密啊!
转回眼,看着即将属于自己的夫郎,他笑了,谁又不是呢?重要吗?
重要的是,这个娇气又大胆的小公子,从今天起,就是属于他的。
他的占有欲很强,陈晓,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将夜隐在Yin影中的眼睛意味深长,含着陈晓从未见过的冷漠和血腥气。
“阿夜。”陈晓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有些害怕的仰头叫他。
声音中有些害怕和依赖,听的将夜微微一顿,气势缓和下来,从容的将人抱在怀里。
冷淡的眼睛忽明忽暗,娇气又天真,呵!你知道依靠的是人是鬼吗?就敢如此的信任?
“阿夜,我疼。”陈晓撒娇的跟他说,一点没感受到他的不对。
然后拉着他的手,向他的伤口摸去,将夜的手动了动,细腻柔软的触感传来。
将夜额头的青筋跳了跳,诡异的气氛如戳破了的气球一样,快速的流逝。
这小混蛋,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把裤子都脱了,还有人呢!他就对自己这么没有戒心。
还是说对任何人都一样?
将夜咬牙,这磨人的小混蛋就该受到教训。
可想是这么想,当他摸到伤口,疼的小家伙“哎呦”叫了一声疼,他又舍不得了。
只能黑着脸,找出蜡烛点上,迎着光,给他的小混蛋上药。
没办法,谁叫这小混蛋现在是他的了呢!
在昏黄的灯光中,除了外面传来偶尔人的说话声,就是外界噼里啪啦雨滴砸落的声音。
倒是显得马车里,小小的空间,格外的静谧温馨。
昏黄的灯光下,是将夜棱角分明的轮廓,冷峻而又帅气,看得陈晓眼睛都有些发直。
将夜被他看得嘴角抽搐,真是被他的天真给打败了,手下抹药的动作微重。
听到熟悉的哀叫喊痛声,显得又娇气又委屈,他终于笑了。
“阿夜,你还笑。”陈晓气鼓鼓的质问道。
将夜带着寒意的情绪散尽,没再调戏他娇气的小公子,而是认真的给他上药。
如豆的灯光摇曳,撒下的淡淡的光线招摇着,小公子平常嫩白的肤色被衬的略微泛黄,却不改其细腻的手感。
为了方便抹药,将夜面不改色的将裸/露的白皙大腿架在自己腿上,腿/根用衣摆挡住。
他的小家伙虽然很诱人,但现在受了伤,他还不至于那么禽兽。
本该是平滑的皮肤,此时却红肿破皮,虽然这种伤势在习惯了伤痛的将夜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
但在委屈又娇贵的男人白玉般的身上,却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从膝盖上方直到大腿根部,都是糜烂的色泽。
这是新手骑马必须经历的事情,当初的将夜也是经历过的,甚至比这还严重,却没有这样心疼的感受。
涂好一条腿,将夜抬起另一条抹药,越看越觉得牙痒,好不容易抹完。
他在小夫郎的小声惊呼中将人抱起坐在自己身上,眼神危险,拍了拍人的屁股道:“现在知道疼了,下回还敢不敢了。”
陈晓不满,搂着他的脖子咬了一口,“敢啊!你敢不带我试试。”
然后他竟然奇迹的发现,将夜居然有喉咙唉!自己都没有!
陈晓不敢置信的摸着自己的喉咙,更加悲愤了,再这样下去,他除了下面,还有哪里像个男人的啊!
“还敢顶嘴!”脖子被咬一酥,将夜的眸色暗沉,在人屁股上又拍了几下。
别说小夫郎力气小得很,也咬不破,就算咬破了,将夜也不会在意,只是这动作却代表着别样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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