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义顺着他们的视线,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懵懂地伸手摸了摸。
随着他的手,他腹部的弧度在衣料下明显地突显出来,在平摊的胸部衬托下更加分明。
一旁的两个人视线一下子都重了几分。片刻后,贺忱开了口,声音有点紧绷:“你……有什么感觉?”
明义按着肚子,茫然道:“嗯……有点撑?”
贺忱:……
明义并未露出任何不适之色,贺忱的脸色便没有很难看。贺忱缓缓向着明义伸出手,手掌轻轻覆在他小腹上。他微阖双目,探查了一会,然后睁开眼,神色迟疑。
“是……”他像是有些困惑,又有点难堪似的,“是我的气息。”
贺忱说完这句话,便蹙眉沉思起来。
明义诧异地摸了一会肚子,除了觉得肚子确实凸起得有点不正常,他完全没感觉到什么别的问题。这是……难不成真是刚刚吃太多,吃撑了么?
唔,下次果然还是少吃点吧……
白袍人情不自禁地也向明义伸出手,好像也想看看明义到底怎么了。明义注意到他的动作,警惕地向后缩了缩,贺忱也立刻挡住了他。
白袍人举着手愣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过了一会,又好像有点难以置信:“……你真的忘了我么?我是角角……你救过我,你忘了么?我怎么会害你……”
角角?明义隐约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神色便有一瞬间的犹豫,但他思索一会,仍是对着白袍人摇了摇头。
他实在是想不起来……
贺忱仍旧看着明义的腹部,默然沉思着。
过了一会,他回过头对白袍人道:“你们从前发生过什么?是不是与他夜里的事……有关。”
说完之后,他顿了一下,面色不善,继续道:“……为什么他会对你的妖力这样抵触。”
明义听得半懂不懂,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目光又从贺忱转向白袍人。
白袍人又在原地站了一会,木然道:“……跟我来。”
片刻后,明义贺忱二人被白袍人带到了他的居所。
一路上,白袍人一直蔫蔫的,好像受了打击。
明义有点过意不去,开口解释道:“小时候,我身上发生了一些事……你知道我夜里的怪病是吗,好像就是因为那个。从某一天开始,我渐渐开始记不得夜里的事,记不得和这病有关的所有事。或许我们以前真的认识……”
白袍人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有点僵硬:“某一天,该不会是……”
明义:“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天。娘说,当时小舅舅救了我,大概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吧。娘还说过,是小舅舅为了帮我,才让我忘掉了夜里的事情……”
贺忱听了明义的话,皱起了眉,慢慢重复:“某一天?”他转向白袍人,缓缓问道,“你说的那一天,发生了什么?”
白袍人却只是摇头:“我也……不记得了,我当时……当时,我带你来了这里,然后你就不在我身边了……”
他说话颠三倒四的,贺忱早已耐心耗尽,他利落地对着白袍人点了下头:“用回溯,让我看看。”
明义好奇地看看贺忱,又看看白袍人。回溯?那是什么?
明义不清楚白袍人究竟是谁,也不是很在意,他只想回去找到小舅舅,治好怪病。但贺忱好像一定要弄清楚这些过去的事,明义知道他做事一定有道理,所以也乖乖跟着贺忱。大概……这些也是重要的事情,能够成为治好怪病的线索吧。
很快,他就看到白袍人有了动作。白袍人一只手按住自己眉心,另一只手轻轻伸向明义和贺忱二人。
明义疑惑地盯着他的手掌看了一会,犹豫着想要将自己的手放上去。
贺忱倏地拉住明义的手,道:“做什么。等着。”
明义只得老老实实收回手,过了一会,果然白袍人掌心出现了一团雾似的东西,丝丝缕缕不断变化着,其中好像有些东西。
明义盯着它看了一会,发现里面像是有些小小的人影,若隐若现,忙忙碌碌的。
贺忱仍抓着他的手没放,另一只手轻触上白袍人掌心的雾团。
下一刻,明义只觉脚底一空,面前的景象顿时变了。
眼前是……
明义四处看了一圈,瞪大了眼睛:“这……我这是回家了?”
在落地的一瞬,一股不知何处而来的大风猛地吹过来,带来了一阵风沙,贺忱忍不住闭了闭眼。
再睁开眼时,眼前的景象也没有半分改变——仍是土,一片荒凉,只有远处的山上田里能见着些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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