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仅要皇后携手共度,百年好合,”李知元捏着陈景屿手腕的力度,仿佛要将这纤细的腕骨捏碎,“朕百年之后,还会与她共葬皇陵,生生死死,永不分离。”
陈景屿喉里漫起点血腥气,他整个人都在细细地发抖,声音喑哑,“陛下今夜过来,就是同臣说这些的么......新婚燕尔,怎可抛下佳人?”
李知元打断他的话,“朕的事,不容你指手画脚。”
可陈景屿只一心想李知元离去,他察觉喉底的血已经快压不住了,只好用力推开李知元,连连退后两步,正想再说话,气血翻涌,好在用力咽了下去。
岂料下一步,便被大力推搡到床榻上,陈景屿慌乱,李知元已倾身而上,眼里的怒火化作欲.火。
他如恶狼一般盯着陈景屿,要从陈景屿身上咬下块rou般,继而轻蔑道,“朕今日心情不佳,不愿唐突佳人,就有劳陈卿为朕效劳。”
陈景屿不敢置信地瞧着他,脸上火辣辣地疼,不顾尊卑怒斥,“李知元!”
见到陈景屿终于失态,李知元心下畅快,他厌恶陈景屿一口一个陛下,好似与他从无旧情,如今陈景屿虽在生气,却依旧把他的名字叫得那么好听。
就是这样一个陈景屿,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叫他如何甘心。
他一把拉开李知元的外袍,将李知元所有挣扎的动作都压制下去,微醺的脸染上些戏谑,“朕可是将陈卿身上每一寸都记得清清楚楚......”
陈景屿不堪受辱,死死闭上了眼。
夜色撩人,烛泪一滴又一滴,屋里羞人的音色久久不去。
作者有话说:
说这么多,无非找借口跟老婆睡觉,good!
第15章
立国母的大日子,天子却落宿在偏僻的宫院,明轩殿伺候的宫人皆战战兢兢,想起这些日子对陈景屿的怠慢,心有戚戚然。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屋里才传来一身低沉地传召。
王公公一夜守在院外,此时领着两个宫侍带着梳洗用具进去。
屋里有散不去的旖旎气息,可以见得昨夜闹腾得多晚,王公公悄悄打量一眼,白帐遮得严严实实,看不清床上的情况,倒是李知元一脸餍足地下榻来,不经意露出里头一小截白玉似的小臂。
陈景屿躲在被窝中不肯露面,听见李知元在外头吩咐打水给他沐浴,心下好似被泼了一盆冷水,紧紧闭上了眼。
李知元这等行径,无疑真是将他当做免费的娼ji在看待了。
他正出神,白帐又被掀开一个小角,整装完毕的李知元探过来打量李知元,见他合着眼,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心下有怨,忍不住地用手捏住他的下颌逼迫他睁开眼来。
陈景屿对上李知元凉薄的神情,唇抿得更紧,昨夜颠鸾倒凤的一幕幕灌进脑海里,他不愿想,但面颊还是微微泛了粉。
李知元捏着他的下颌轻轻晃了晃,凑近了道,“三哥让你嫁与我,怎么也不差人教导你房中之术,朕从前不曾告诉你,你在床上如死鱼般无趣,实在叫人倒胃口。”
陈景屿怒目圆瞪,因羞愤脸上颜色更甚。
李知元之前将陈景屿捧在手上,半句重话都未说过,就连在床上之事,只要陈景屿一皱眉,他便不再继续,憋了这半年多,可算在昨夜尽数讨了个利息,怎能不叫他身心愉悦?
原来强扭的瓜也未必不甜。
李知元丢下这极具羞辱意味的话就大摇大摆地离开的明轩殿。
屋里一时鸦雀无声,是小玉壮着胆子进来询问是否要沐浴。
陈景屿难堪至极,差遣宫侍打热水进来,自行处理。
他身上密密麻麻全是李知元留下的痕迹,别说叫人进来伺候,就是给人瞧见了,他也得羞恼死去。
李知元如今所做的一切,无非是在报复他,而这仅仅是开始罢了。
这次之后,明轩殿伺候陈景屿的宫侍看他眼神不免染上怪异和猜疑,陈景屿不堪这样揣测的眼光,能屋里的门都极少迈出去。
唯一能近他身的唯有小玉。
小玉年纪尚小,对情爱之事懵懵懂懂,那夜她被迫站在院外听了一宿的活春.宫,有好几天不敢抬头直视陈景屿,但她虽然疑惑,却不是个多嘴的人,不会贸贸然询问,对于陈景屿,更多的是心疼。
被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对于陈景屿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终于在小玉第十七次抬头偷看他时,陈景屿开了口,“你想问什么便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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